古璃和吴预章前往云京的路途上。
天渐转凉,两人一路小心,翻山越岭,过州跨县。在吴预章和璃儿两人的机警配合下,躲过了不少强盗匪贼和人贩。
两人夜栖息于树林里,吴预章总会默默为古璃儿守夜,让古璃儿安眠。自己瞧着熟睡的璃儿,那张似那人的脸,看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常常对自己微笑,笑弯着眉毛。自己毫不后悔当年背叛了吴家所有的人救了他们兄妹。此时的吴预章心里暖暖的,软软的,很满足,很满足。
那一程是吴预章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虽然赶路很累,时刻还得保持警惕照顾璃儿,但能每天和璃儿说说话儿,时不时被璃儿捉弄那么几下,心底溢满了幸福。
三十二三岁的人,吴预章仿佛像个毛头小子般,被璃儿的心绪感染。两人也经常斗斗嘴儿,说说俏皮话儿,但经常是,自己被捉弄的满脸通红,那丫头在一旁哈哈大笑。要么是自己呵呵傻笑,那丫头惊得张大了嘴巴!
翻过茫茫的青岱山,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已进午时了,土家渡口的船都已离开了,两人无奈退回树林,待明日再走。
他们摸索到树林深处竟然有三间草房,甚是高兴。天气微寒,两人见不用再露宿,轻快地迈着脚步。
方要走近屋子,里面突然传来“哈哈哈”几声大笑,两人赶紧轻手轻脚地藏到房屋的茅草晒席之下,静静地听着屋内之人。
一声别扭的狂肆的笑声,“哈哈,怎样,我幽珑宫的弑阳之水不错吧?这可比许总管的断根药有效多了”
接着是另一好听的男子之声,像极尽忍耐着什么,“你,卑鄙,好看的小说:!”
“呵呵,你屡坏五皇子两江势力,损我几员大将,我对你可要仁慈多了!”
“大不了一死而已!你是何人?为何嫁祸给五哥?”
“这药毒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太监!身在皇家,你定知道皇上极不喜吴皇后,太子虽为太子,但叶天云那人呐……单凭这点儿,他就当不上皇上!你若成了太监,皇上就绝不会考虑你,其它皇子都不够资格,哈哈,大位终归五皇子!你就等着吧,三个时辰后,你就不再是男人,哈哈哈,你在这儿慢慢痛苦吧!”
外面璃儿和吴豫章听罢,一阵心惊肉跳,幽珑宫是什么势力?还有皇子在里面?!璃儿和吴预章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便见屋内飞出一蓝衣剑客,没入树林。
两人钻出草席,听见屋内人痛苦的呻吟,慌忙推开破木门而入。但见土炕上,躺着一身着乌紫色锦衣的年轻公子。乌黑的长发,散乱着,脸颊的几缕已被汗湿。脸边脖颈尽是汗水,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
皇子,能救的话一定得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富人一命胜造银行一栋!“公子,你还清醒着么?暂且莫慌,莫要乱动。”璃儿上前,让那公子伸出胳膊,伸出手指,按了会儿脉络……见公子一脸警惕和汗水,脸盘儿甚是清俊好看,和一个多月前,在洛夕镇桃林救的那公子,竟有几分相像!
紫衣公子望望炕前几尺之内,站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仔细瞧瞧小女孩儿认真号脉的模样,方张口道:“姑娘是行医之人,此毒可有解?”
“公子,此为损人阳脉的毒药,三个时辰若不得解,以后就……”想着怎地对这好看的公子张嘴说那种事情。古璃儿的俏脸不合时宜地红了。
紫衣公子眸子滑过一缕失望,“咳,呵呵,我还有大事未竞,心有不甘……”
璃儿站起身子打量了一番,衣服的边儿是用金线绣的,的确是富贵皇族。古璃沉思片刻道:“公子,别急,撞上我是你运气好。小女恰能解此毒,吴叔叔,你且到后边的青岱山找寻山茱萸和紫稍花或天门冬,你应该认识吧?”
“不识紫稍花。”对于这丫头会岐黄之术,吴预章微有讶然。
璃儿想了想忙对吴预章说道:“剩下的两种也已足够了,三个时辰内,快去快回。”
“好的,你且在此等着我”吴叔说完把包袱搁在炕上,转身走了。
看吴叔叔走后,古璃看着这好看的公子,欲张开的小嘴合了几合,最后一闭眼,张嘴说道:“公、公子,这个有点儿难以启齿呵……那个、那个解药还须处女之血,和、和童子之精,请问您、您还、您还是童子之身吗?”璃儿吭吭巴巴,极其别扭看着极力忍耐的好看公子,说这个的确不好意思。
两人,一俏脸,一苍白的俊脸不大一会儿竟都变得的通红。
那公子正了正眼眸,随即认真地道:“我还是,但怎样取得?”
璃儿听罢,不由高看了他几分,还算个正派的,不是纨绔皇族。略一思忖,似乎一下子下定了决心。起身找寻到一只瓷碗,方坐到榻上,沉思片刻,抬头认真地对微红着脸的公子说道:“公子,我是大夫,你且莫要乱动。”
璃儿见他眉头拧成了川字,紧咬着嘴唇,疼痛至极,便知断根之药似乎已有反应。璃儿伸手解开紫衣公子的金玉革带,撩开其衣衫,侧过自己的脸,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