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任由那越来越粘稠的血浆将自己淹没,淹淹一息的问道,只是片刻之间,她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流出体外,融入血池之中,最后的消散一空间。
“为什么?外面那些少女,真的是在沙漠中走失的吗?还是被你杀害亲人强行掳来的?你抹去了她们的记忆,骗她们说满了十六岁就送出沙漠,可是你送去了哪里?还有那些被你骗上船来的少女,最后又去了哪里?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红衣少女满怀愤怒,接着又说道,“你以为你杀害了我的父母,抹去了我的记忆,我就会成为你最忠心的奴仆,可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的父亲,被你杀掉的父亲,虽然穷困潦倒,但对我来说,他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最伟大的炼金师,他给了我这个。”红衣少女抚着胸口一枚鸡心项坠,眼中泪光闪动。
“炼金师,原来是炼金师……”兰韵儿喃喃的说道。
“还有,我的名字,叫诺儿。”红衣少女说完,将古怪魔兽狠狠的朝血池扔去。
兰韵儿目光中一片惊恐,却再也无力挣扎,她的身体容颜,突然回复了先前的妩媚妖娆,绝代风华,。但仅仅昙花一现,便迅速干瘪下去,象是被抽干了水份的木乃伊一样,沉入池底,被完全的融解。
诺儿脸上的恨意消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地牢都剧烈的摇晃起来,飞石尘埃四处跌落。“快走!”诸葛一把拉起还在放声痛哭的诺儿,迅速逃往地面。刚刚逃出地牢,就听见一声轰然巨响,地牢崩塌,整个地面宫殿都倒塌下去。
绿洲上,所有的少女都捂着头,苦苦的思索着什么,随着兰韵儿的死亡,她们脑子里的记忆封印也被打开,一段段尘封的记忆浮出水面。
一只只形状古怪的魔兽从废墟中钻出来,朝着那些还茫然无措的少女扑去。果然猜得没错,这些怪兽也是兰韵儿搞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搞出这些魔兽?那已经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的古老阵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全族都被流放,她却还隐藏在沙漠之中?太多的为什么,都随着兰韵儿的死一起被掩埋。
击杀所有的古怪魔兽,绿洲再次恢复一片平静,少女们各自坐在草地上,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谢你!”诸葛明月对诺儿说道。
“不,应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最后的都会死在那魔鬼的手上。”诺儿摇了摇头,健康活泼的脸上充满了朝气。
“接下来你去哪儿,回家吗?”诸葛明月问道。
“我已经没有家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没有家了,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吧。”诺儿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张开了双臂,轻松的说道。
诸葛明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这些无家可归的少女来说,这也许是个最好的选择。
“姐姐你们呢,还要继续历练吗?”诺儿问道,此时当然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再需要什么历练,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当然。”诸葛明月笑了笑,突然想到了端木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女皇之路,必然充满了荆棘,她以后的日子与无忧无虑不会再有一丝关系。心中隐隐为她感到心疼。
“那好,我送你们吧。”诺儿说道。
“好,谢谢你了。”
神奇的神船,再次驶向无边的沙漠,将一段美好的传说继续传颂下去。
无尽沙漠中,热浪滚滚,一般神秘的大船掠过大地,如同在大海行驶一样劈波逐浪。尽管外面炎热得跟火炉一样,但船舱中却清爽如秋。
丝丝凉气拂过,矮几上的酒心果光滑的表皮外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哗哗啦啦下雨啦,轰轰隆隆打雷啦……”这是小肉丸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人嗓音。他还用小胖手扒拉着他的小琵琶。
“嘎嘎嘎嘎天晴啦,好吃喝喝好爽啊……”吃了几颗酒心果,肥鹦鹉兴致大涨,也开始伴唱起来。
欣岚缩着翅膀趴在软垫子上,尽管用力捂着耳朵,但那超音波还是无法抑止的钻进耳里,早被折腾得奄奄一息。飓风耷拉着脑袋,目光一片呆滞。
连诺儿等少女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情愿跑到甲板上顶着烈日放鹰,也不愿意呆在船舱里。
“主人,你如果不想从此少两个魔宠,还是把他们叫回去吧。”欣岚一脸悲切的望着诸葛明月,飓风附和拼命点着脑袋。
“抗议无效,其他书友正在看:!”诸葛明月一脸黑气,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室。她倒是想把这两个活宝弄回去,可这两货一哭二闹三上吊,死赖着不肯离开,她也实在没有办法。而且她经常都是要魔宠患难与共的。所以嘛,就召唤欣岚和飓风一起接受小肉丸和肥鹦鹉的荼毒了。
君倾曜隔着舷窗朝外望去,远处,一道道旋风掠过,卷起片片黄沙。凝望着这一切,君倾曜那迷人的异瞳中,深邃如海。尽管兰韵儿已经和她的宫殿血池、未完成的阵法一起烟消云散,但沙漠中的异象却并没有从此消失。在那道道黄沙旋风之后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