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24
李丹虽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可最后还是无果离开。。奈何上官恒此时正值颓丧期,心灰意冷的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曾珍惜,他人的命更是无暇兼顾。
程子琳不曾帮李丹言语过一句,她已经不是他心里可以撒娇耍赖令他言听计从的师妹程子琳;她只是丑丫头阿梓,一个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是的路人罢了,就算她开口求情,结果是一样的。
“你懂医?”上官恒若有所思地问道,语气凉薄。
“不懂。”程子琳只是垂眸把弄着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那份胆怯就像是见到陌生人就忐忑不安的深闺女子。
“是么,那你如何得知他的病症在喉部?”上官恒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似乎想将她看透。
“我见过这样的病人,以前有位亲戚也得过这种病,与他的很相似,开始一直说吃饭咽得难受,就用开水泡饭,慢慢地就只能喝稀粥,再后来连粥也喝不了转为喝汤,再后来说汤里有渣子梗得慌,就用布过滤了再喝,最后连汤也无法食用,只能偶尔艰难地咽几口水每天。慢慢地人就瘦得不像人样了,口腔还发出异臭味,再发展下去就是滴水不进,活活饿死了……”程子琳神色黯然地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着这种病症,就像一个无知而无措的乡村女子,明明是可怕的癌症,此时就像一个简短的故事,内容却是一个生命如何慢慢消逝。。
“他得的瘤疾,初期尚有机会用药,现病入膏肓,神仙难治。”上官恒眉宇紧锁,这个消息十分糟糕,他也鲜少遇到这种病人。而她知道得如此详细,若不是确有此事那就是一个见过此病症的医者。
“据李姑娘所言,她父亲应该是中晚期了,已经不能下咽半流质食物,现在只能喝些汤水。”程子琳的心也很沉重,上官恒这样一说,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中晚期?半流质食物?你懂的倒是不少。”上官恒再次深深地打量着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却说出如此专业的术语,不得不让他惊讶,这些词语,哪怕是他学医多年,也未曾听闻。
“久病成医,看多了自然就听进去了,以前的大夫是这样说的。”程子琳低声说道,她确实是耳闻目染罢了。
“公子真的不去看看吗?或者将真实情况告之李姑娘,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免得病急乱投医,花那冤枉钱……”程子琳还是忍不住问道,李丹的情况她甚是同情,以前她也是那般渴望能有一个良医从天而降,救她燃眉之急,焦心之苦,其他书友正在看:。。
“明知无能为力,去了也是绝她希望。”上官恒再次把手中的酒仰颈而尽,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神医之名如此不实,过去他无法治愈琳儿的情伤,甚至在她离开之际,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忘记了那伤痛;现在他对这瘤疾也是束手无措。
“医者父母心,有时候心理上的伤比身体的疾病更可怕,人若尽力便无愧,于李姑娘而言,也许更需要精神上的准备和安慰不是么……”程子琳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恒,眼中尽是信任与鼓励,此时的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倒是同情心泛滥。让她找时间带我去看看吧。”上官恒看着她大而清澈的凤眸中闪耀着美丽的光华,好像丑颜上的明珠,如此别致鲜明,如此熟悉善良。
――――――――――
两天后,李丹带着上官恒与阿梓来到她家,她肯定阿梓帮了她,否则上官公子是不会来看诊的,故在心里深深感激这个善良低调的丑姑娘。
“上官公子请。”李丹连忙把他们带进了小屋,屋内的病人很虚弱。上官恒心情沉重,一看这情形心知不妙,深知自己无能为力。这样的情况,从武学角度看,这老者的身体显然元气亏空,精气萎靡,恐怕神仙难救。也许是见惯了生病垂危的情景,他还是上前为老者把脉。
“他现在进食的情况如何?”
“他近日只能喝少量的水,其他的东西什么也吃不下去,连汤药都全吐出来了。”李丹忍不住抹泪,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天天虚弱下去,却束手无措。
不一会,上官恒一脸凝重地带头走了出来,程子琳连忙到天井的水桶里舀水给他洗手,上官恒看了看她,想不到这丫头还挺细心机灵。
“李伯的病情如何?”程子琳虽然明白李伯的病不是传染病,但毕竟是病人,卫生是一定要注意的,十分自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递过去问道。
“回天乏术。”上官恒也不曾多想,接过手帕擦着手,轻声说出四个字,却让全场寂静无声。然而上官恒擦完手后才发觉这是条质量上乘的丝绸帕子,非一般的市井人家能拥有,阿梓一个帮工岂会用这样的东西。
“这是一名富家小姐赏我的。”程子琳自然发现了上官恒的异样及疑惑,快速解释道,并将手帕夺了回来。
李丹反应过来已一手捂着嘴呜咽,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来。
“他现在很痛苦。”程子琳指出了重点,上官恒的结论她早有心理准备。
“是。现在支持他的只有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