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遇袭雷声很大雨点很小,就那么不了了之了,而她实在想不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明白七喜一连数日看她犹如瘟疫一般,委实让他很纠结。问皇甫墨,那人说不知道,去的时候你躺在地上——晕过去了!
逝者如斯,时光之轮踏踏转着……
叶子落完,天地间一片萧肃,一场小雪后冬天宣布来临。
阿宝照样白日上课,晚间时候帮那皇甫墨整理奏章,而他也越发的得寸进尺,实在是累极便躺在软榻上,让阿宝念给她听,小女奴阿宝的悲催岁月就这样无尽的蔓延着……
进入十一月,太学一年一度的“战墨”即将拉开帷幕,前面有提过——大越贵族男女少时入太学,必须男子十八岁、女子十五岁方能从太学结业,若是想提早那就得向太子墨挑战,挑战什么据说还没限制,赢了随时可以毕业!
皇甫墨七岁执掌太学,十年来无人胜出,他自然稳坐太学第一校草大位!
不过今年大家都说可能会有奇迹,这个所谓奇迹不是别人正是容询小哥。
介位世子非同一般,家世显赫、相貌英俊、诗词歌赋骑射武术样样都能来点,最最难得的是——他是一极品玩家,很是会享受生活;来京城这才几日,据说红巷里女子为他打的架十进制为单位;太学中,皇甫墨身份特殊、小黎薰太过桀骜、皇甫熙向来不与外人耍在一处……而容询不同,上至王孙贵族,下到芝麻小官子嗣都能与他称兄道弟,一幅亲厚模样。更有传闻,前几日太子夜探了容询所在的碧落院,二人就在院中石桌上把酒畅谈直至深夜。
这个传闻阿宝亲自向当事人之一证实过,太子墨官方回答是“远来的佳客,不敢怠慢,不过告诉他京城该注意小心那些,莫出了事才好,其他书友正在看:!”,阿宝猜想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你远来是客,守好本分莫给老子惹事,否则引起国际纠纷可不好!”。因为那日之后,容询隔日便脸色蜡黄,一幅气血两亏模样,第三天终于坚持不住请了假养病去了。
皇甫墨得知后,笑笑将“战墨”日期后延半月,故意等那容询前来挑战。众人莫不赞叹殿下胸襟,阿宝嘿嘿一笑,盯着皇甫墨问:“你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让那容询挑战你校草的荣誉?”
太子殿下轻轻叹气,白她一眼找书去了。
碧落院内的容询裹着一挂狐裘窝在软榻上,一手拿着信笺、一手遮盖着双眸,嘴角弯弯有弧向两角翘起“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哎~竟然拿她威胁我!北冥安珏……我上辈子作了多少孽多才摊上你这样的朋友!”
拿开手,一双眸子却异常深沉,今日又听闻皇甫墨将日期延后,他知道那太子是没耐性陪他玩下去了,不过此行倒不是完全无收获,起码知道她便是她,即使失忆仍是她!
不错,是他旁敲侧击诱使明珠对她下手,不过要看看她是否真的失忆……那日他躲在暗处看着,女孩一瞬间变了一人大开杀戒,动作狠辣毫不拖沓。那样的速度和姿势——正是“月华”一门!不过……皇甫墨明明和自己一个心思,这些日子想尽各种手段试她,可是现下却想将她牢牢保护起来!
那晚,皇甫墨的确来找他,进院开口道:“世子近来很忙?”
他笑的清冷,“还好!”
“是么?不过世子不要忘记,现下为他人家中客,可勿要喧宾夺主,惹人厌烦!”皇甫墨径自走到石桌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他愣了一下,不为别的,只是这太子一项温和,今日倒是难得露出一脸不耐烦。笑笑,跟着坐下。
提壶为自己满上, “太子如此说,倒是容某多管闲事了,但,太子应该知道,那人……绝对不是闲事!”
皇甫墨低头浅笑,“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皇甫墨手掌按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姿态暧昧,声音低沉,他说:“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容询亦单手扶案,探身向前,远远看去犹如二人一个轻声慢语、一个侧耳倾听,没人知道二人只见一触即发的气息。
片刻皇甫墨收手站直身子,“下月战墨,还望世子不吝赐教!”
容询脸色煞白,嘴角维持着方才淡笑,“定然请教!”
待皇甫墨消失许久,这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抬手拭去嘴角血渍,不由喟叹这人内力竟然深厚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月华师弟……不容他小觑。
这一内伤,缠缠绵绵使得他躺了几日,传书给那人说了,自己被他情敌重伤,又可怜兮兮问道能不能早日回去。
三天后,那人回信——“死在那里,不必回来,夜另配他人!”
此信正是——他手中的信笺。
容询躺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猛了又咳了几声,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睑的笑意却是满满“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操什么心!他既放不下便自己来抢,威胁我算那门子道理。”;想起三人,笑意更深,心道那该是多么有趣啊!
忽然又想起另一张冷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