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心中亦是稍有几分愠怒。而后自内而外升腾而出了无尽战意。再不顾及什么切磋情意。如临大敌一般将一身横天宫绝学调动到淋漓尽致。
两人缠斗至一处。一人使枪。一人使剑。一长一短两样兵器皆是兵刃之帝王。长枪寒星点点。圆精而不滞;长剑银光闪现。巧变且持衡。一时之间。两人不分上下。犹如棋逢对手一般精绝万分。
周身围观之人亦是愈來愈多。中央战圈之范围亦是愈來愈大。
岳烬之稳了稳心境。将心中方才升腾起的几分愠怒之意强行压下。重新回复了凌天剑法该有的心如止水。这般一來。一手剑法本身略有瑕疵之境。直接转至了大成至臻之相。原本不分上下的二人亦是出现了些微变化。岳秦长枪在手却再也舞不出方才那分无畏的气势。逐渐被岳烬之的剑法压制下來。
直至再无还手之力。
场中一片寂静。
岳烬之举剑横刃。肩肘平齐。琢云剑剑端此时正穿过长枪格挡的缝隙。直指岳秦的喉咙要害。
岳秦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方才他被岳烬之压制。由攻势转为守势。可长枪本身就是样守比攻更为精绝的兵器。他见岳烬之长剑袭來。便先手照着剑尖的方向格挡。却不曾想。这剑至面门却忽的分出五处。一时真假难辨。终究落败。
他愣愣地看着岳烬之。只见他面上无波无澜。却在眼底深处尽是冰封寒意。他甚至感觉。岳烬之真的动了杀心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岳烬之终究变了脸色。笑着收剑。反手将琢云剑入鞘。拱手对岳秦道。“岳秦大哥。承让。”
说罢便不管岳秦如何。入人群之中寻了宁朝暮。转身便往水云间方向去了。
只余得岳秦一人站在场中。看着岳烬之牵着宁朝暮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