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越嘴里一阵呜哩哇啦的声音,眼神自然而然地向宁朝暮飘来,意思明确:除了他家少爷之外,所有人都属老弱病残之列。
“小兔崽子,你忘记了鸡窝里的灿烂清晨了吗?”宁朝暮慢慢靠近岳越的小脸,朱唇张合,语气轻快而充满回味,顿时让他想起了人生之中到目前为止最为虐心最不堪回首的故事。
逗弄够了岳越,她直起腰,恢复了正经模样,对岳烬之道:“烬之,你放心就好。”
岳烬之踌躇半晌,道:“这群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你身上,势必不会伤及你二人性命。夜间行事,又是在这个吃过闷亏的地方,我猜测十有**他们会用药,你说呢?”
“烬之与我所想无二。既然提前窥破,那今晚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教他们竹篮打水,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夜色已深,宁朝暮与歆儿二人回到了房间,稍加布置,便将灯火吹灭,安稳入睡了。宁朝暮和衣躺在床上,小褥微搭。凤眼在黑暗中轻轻合上,侧耳细听四周的声响。
果不其然,一时三刻之后,门外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至宁朝暮所入房间门前站定。宁朝暮睁开眼,迎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霎时将门外人的作为看的清清楚楚。
窗綾被人划开一道小口,随即一支香药探进,点燃之后无光无亮,只能眯起眼睛,隐约可见几丝袅袅香线升起,随之消散在空气里。
却是如此没错了!
宁朝暮轻嗅气味,心里已经澄澄亮亮。黑暗中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这药不过是中等偏上的**药,对身怀琅琊暖玉的岳烬之和提前服用过清心之药的三人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一颗稍微悬起的心终于落地,只等坐地收网,化险为夷。
片刻之后,或是判断药效已经发作了,窗外一人低声说道:“可以了。”
随即隔壁房门之前也传来一个声音,道:“这边也一切顺利。”
想罢是这些人兵分两路,打的是将四人全部迷昏,进而不声不响达成目的的主意。
之后便听两件房门先后被打开,七八人鱼贯而入宁朝暮与宁歆儿的房间之内,点起火折子走至床前。
为首一人细细端详了片刻,说道:“怪不得大哥如此念念不忘,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天人之色的美貌姑娘。”
说罢搓搓下巴,若有所思道:“想我王山也是堂堂人杰,却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有什么便宜都是大哥占着我跑腿儿,这是什么道理。不如……”
此人几声淫笑,显然是动了色心。
“这一对姐妹花要是抱在怀里,那滋味,岂不是要快活的像神仙了吗?哈哈哈哈哈……”
却不曾想,这淫声秽语还未说罢,便觉胸口微微发凉,似乎有物透体而出,之后便无端的断了命。
此人倒下之后,宁朝暮睁开眼,看到如同杀神一般站于窗前的岳烬之,霎时间心生莫名的触动。在这个弥漫着药味和血腥味道的房间,见他微微一笑,便是满满的心安。
岳烬之手持沾血短刃,微笑说道:“让你受惊了。”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驾车早早上了路。
房间的尸身血迹早已被客栈之人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昨夜血腥杀戮过的两件屋子,又如同什么事都未发生过的一样,在今后的每一天迎来送往新的客人。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宁朝暮陪着岳烬之坐在车前,两小在车厢里正睡得昏天黑地。
岳烬之指间把玩着昨夜沾染了血腥的那把短剑,少顷,随手丢出,面色不变。
“为何要丢掉?只是因为沾血了吗?”宁朝暮不解问道。
“不。因为,这不是我的剑。”
“那你的剑又在何处呢?”
“在心里,埋葬在记忆里。”
马蹄哒哒,一路向西。
晨风微凉,凉不过人心旧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