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沿着廊道往议事堂走去。今天任家的氛围似乎较之往常要严肃沉寂一些。有一个长老带着两个族人从任远身边匆匆而过,颇为警惕的看了一眼任远,见是自家之人,才又匆匆而去。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任远便到了议事堂的外廊。任远看到外廊上站着两个手持朴刀的族人,还有一个坐立不定,看样子是百无聊赖的少年,这个少年似乎比任远还要小上一两岁,任远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也记不起到底是谁。
“站住!”两位手持朴刀的族人见任远走近,突然喝到,那位左靠右靠的少年也好奇的看向任远。族人接着道:“你有什么事?”
任远颇为客气的拱了拱手,微笑道:“两位大哥,我是任远,是二长老要我来的,烦请通传一声。”
族人道:“今日族长正和各位长老商议事情,你改日再来吧。”
任远眉头一皱,心想自己今天就要和富士山抓妖兽去了,虽说自己一向都是个没有人会注意的隐形人,但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今天是无论如何要当着族长的面说一说了,因而又拱了拱手,道:“我实在有急事,麻烦你们了,帮忙通传一声吧。”
族人显出不耐的神色,喝到:“哪儿来这么多话,叫你改天再来!”
这时,站在一旁的少年突然站了出来,拍了拍任远的肩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大声道:“我好像记得你,你叫什么?”
任远也没在意,还在想自己办件事情这么拖拖拉拉,如何是好?因而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我叫任远啊。”
少年眉舒颜开,咧着嘴大笑道:“任远!怎么,你难道忘了我了吗?我是任英啊!”
任远这才上上下下的把眼前的少年打量了一番,终于靠着那眉目神情,特别是一副调皮顽劣的姿态中,从记忆里勾起了好几年前一起玩耍的一个幼年伙伴的身影,但仍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任英?”
任英把眉头一皱,手臂又搭在任远肩膀上。刚才任远见他年龄较小,那是他面庞稚嫩,神态幼稚的缘故,此时站在面前的任英却高出了任远半个脑袋。
任远感到这个家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好沉,这才本能似的用神识将他扫去。然而一扫之下,却将自己惊骇住了,张嘴结舌道:“任英,你...你。”
任远此时已经记起了这个少年,他是族长最小的孙子,如果非要把任远也算在孙辈中的话,那他就是比任远还小的“七弟”,。可他的年纪虽比自己要小,其境界却已经达到了易筋境第五重,那不是和任弓心不是同一境界吗?这才把任远吓了一跳。
任英听到任远张口结舌的说话,以为自己的手压得他太重了,因而咧嘴一笑,将手放了下去,道:“好久不见了啊。”
任远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久别重逢,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一直在木濯城的吗?”
任英讶然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是回来帮忙打佟家的!”
这时,一旁的族人急忙道:“少爷,这个可不能随便对人乱说的呀!”
任英把眼睛一瞪,喝道:“什么乱说,几天后就要打了,还不是迟早要被人知道。”说着还摩拳擦掌,嘿然道:”就算被他们偷听了去又怎样?爷爷也忒小心了些,还在屋里讨论什么计划,打他们还要什么计划吗?小爷我一出马,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数吗?“,说完,往任远身上一瞟,道:“任远,你还不能修炼吗?我看你身上没一点元气啊!”
任远一时怔住,又立刻苦笑道:“不骗你说,我现在已经能修炼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把这事告诉族长的。”
任远拍手大笑道:“怪不得呢?前两天听四哥说你把佟家的那个...那个叫什么佟岐山的给打死了,我还不信,说他放屁呢。原来真是你呀!哈哈,不错不错,有小爷我的风范”。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一声,然而笑声还未断绝,突然面色一凝,冷冷道:“你说你能修炼了,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元气,不是耍小爷的吧。”
任远听他说话一句一个‘小爷’,感到好笑。便也有意开玩笑道:“我修炼的功法有些特别,是一个...”说道这里任远有意压低了声音,凑前接着道:“是一个光用气势就能把族长吓得不敢出手的前辈,交给我的。”
任英失声道:“光用气势就吓到爷爷,那至少,至少得洗髓境吧”,说完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能不能到那个境界呢?”
“我们任家的大天才都不能到的话,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岂不是永远没希望了。”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站在门口的两个族人立道:“二少爷!”
任远抬头,看到是任愈,便恭敬道:“二少爷。”
任英却什么话也没说,似乎还沉浸在对一个气势怎么就能把族长吓到的遐想之中。任远暗道,这个天才的神经也太大条了点了吧。
任愈看见任远,点了点头,道:“六弟,你来是为了上次杀死佟岐山的事吧。”
任远道:“是的,还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