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皆是惊愕,一击下台,这女子也是不凡。这时铁凉骑的另一个校尉也已经上台,这人倒不像是前者那样莽撞轻敌,只是……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不出片刻,那除了袁鸩凭的四名校尉,皆是被饮溪空四两拨千斤地弄到了演武台下面。这样的功法,饮溪空的攻击一点也不疼,甚至有一点舒适之感,但就是赢了。演武台下的人们,倒是感叹这名震大漠的铁凉骑,何时这般不堪一击了。
这皇甫子规知道,这铁凉骑除了为首的袁鸩凭是正八品校尉职,其余皆是九品武将,在那西凉之地混战强,只不过都是野路子,这一对一的杀战就显得有些学艺不精了。而皇甫子规的从者薛琪礼,吕尚穹,郭士央三人,皆是将门出身,最次的也有七品的官阶。
此时袁鸩凭走到台上,这阵前龙也是有些名号,虽是军中人物,但在黑道的悬赏中,阵前龙的脑袋也是值些银子。
“请你们的诩墨来战!”袁鸩凭立枪喝道。
饮溪空盈盈一笑:“抱歉,袁校尉,你只能和我打。”
“为何?”袁鸩凭问道。
饮溪空笑道:“因为我是我们五人中,最弱的那一个。”
饮溪空在演武台上说罢,惜晨就小声嘟囔着:“小空姐姐又是在谦虚了。”
袁鸩凭默默看着台上的这个女子,虽是在微笑,但眼神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豪情,这种豪气,只存在于大漠之中,难不成这眼前的青衣女子,也是大漠之人不成。袁鸩凭想到此处,抱拳道:“敢问姑娘名讳。”
“大漠饮溪空。”饮溪空语落,干脆利落,却带着磅礴的气势。
袁鸩凭闻言一惊,双手抱拳道:“莫不是饮镜白大侠的千金。”
饮溪空笑道:“千金却是谈不上,拙女倒是一个。”
看着饮溪空在演武台上这般自谦之话,那边石台上的诩墨四人皆是笑意写在脸上。只是那台下之人皆是大惊,没想到大漠游侠饮镜白前辈的爱女,竟然在鬼将队中。说起那饮镜白前辈,那是大漠上仗义疏财的豪侠,饮镜白一道大漠飞花鞭,让多少异族丧胆。今天站在演武台上的就是饮镜白前辈的女儿,这般看来倒不是那凉州校尉不济,是那饮溪空虎父无犬女了。
“既然是饮镜白前辈的女儿,袁鸩凭这般就领教了!”袁鸩凭高喝一声,手中那杆乌金破沙枪没有去抖那花哨的枪花,只是将那乌黑的枪杆向前一错,那袁鸩凭的身前半步距离,出现一道乌黑的半圆。
破沙枪起枪式,那一年袁鸩凭在大漠的一个死尸上,无意间得了那半本枪谱还有这杆乌金破沙枪,便在自己钻研和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战斗中枪法精进,除了那半本枪谱,自己也算自立门派。
“请出招!”饮溪空亭亭而立,微笑道。
这场杀战便已是开始。
袁鸩凭这蛮儿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之说,只知道自己比敌人慢了半步,那只有死路一条。袁鸩凭横过黑枪便是向那饮溪空掠去,人到枪到,对着饮溪空腰际横扫而来。枪杆之上,腾起一片黑色的灵气。
“死亡灵气!”诩墨见到如此,总是很激动,好看的小说:。
饮溪空见枪杆扫来,那黑色的死亡灵气煞气极重,想必那枪上是喂了许多的亡魂。饮溪空便不硬接,以脚点地,双脚之上划过一道水流,顺着枪挥动的方向飘舞而去。
这袁鸩凭见一枪扫来,枪杆始终和饮溪空有段距离,却不曾追上那青衣女子。这一枪下来,倒是让饮溪空退到了身后。
看着袁鸩凭一片开阔的后背,饮溪空又是向那后心点去。可是袁鸩凭终究不是那第一个校尉,袁鸩凭双手持枪向着身后一挡,竟是准确地抵住了饮溪空的玉手。瞬间那枪杆上的死亡灵气向着饮溪空那纤纤之手烧来。
饮溪空身形猛退,手上幸亏有了那水灵气的保护,没有被那死亡灵气烧到。而那袁鸩凭,丝毫不给饮溪空喘息的机会,一杆乌金破沙枪又到。
饮溪空足下生水,又是飘荡着躲过了那乌金枪。谁料这乌金枪甚是难缠,仿佛就是贴在饮溪空身上一样,这袁鸩凭的黑枪,便是接连不断,或刺或扫,皆是贴着饮溪空,不给饮溪空留下半点的空隙。
只是饮溪空的身法若水一般轻盈,在重重乌枪之下,倒像极了一支舞蹈,只是这舞蹈没有好的乐曲相衬。在配上这饮溪空婀娜多姿的身段,简直是美极了。便见青色的柔美和黑色刚硬,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
“小空姐姐好美啊……”惜晨痴痴看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有些恼怒地踢了诩墨一脚。
诩墨被这突然一脚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先是看着杀战最好。
演武台上,饮溪空和袁鸩凭皆是停了下来,这番杀斗确实有些累。
“这楼兰的姈汀舞果然不同凡响。”袁鸩凭却是认得这饮溪空的身法,不禁赞叹。
饮溪空见对方道出了自己的身法,只是莞尔:“袁校尉的乌金枪也是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