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心里一阵烦躁,道:“这些不用你们再和我说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要在大军归京前做些什么,方不至于让父亲难做,让靖远侯府猖狂起来。”欧阳家要是他的外祖家该有多好?五皇子不只一次这么想过,但是若当真如此,怕是他便会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这世上永远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有这天下权势最高之人的宠爱,又即将拥有众人传言来历不凡,美丽聪慧的陈诺曦,当真已然是幸运之人。
王岳见几位老者低头不说话,心里鄙夷这群老头子的胆小怕事,趁着皇帝万千宠爱于五皇子的时候不下手,难道等皇帝死了,面对欧阳家数十万大军再出手吗?
他勇敢的上前一步,扬起头说道:“主上,属下日思夜想,如今您不如二皇子的地方不外乎嫡长两个字,。想要除嫡,我们需要走两步。第一要废除欧阳雪的皇后之位。第二还要让皇上册立贤妃娘娘为后,且不说现下我们挑不出欧阳家的错事,单就靖远侯府手底下掌握的军队,皇上就不敢说轻易废后。那么不论这第一条,还是第二条,我们都难以做到,所以属下认为嫡子之争,贤妃娘娘一开始便输给皇后娘娘了。”
五皇子点了下头,对于王岳奉承欧阳雪的言辞他一点都不介意,若是随便同幕僚发火,以后谁还敢真给他出主意呢。
“其次便是这个长字。二皇子之于主上,确实是长,如同当年四皇子之于主上,也是年长。”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心惊,四皇子之死至今是一团迷雾,皇上道已然查明,是小太监伺候不周导致皇子坠马,那么……四皇子不善齐射,为何要去骑马,还挑了个烈马,该烈马原先被何人喂养等等疑团都无从查起,在皇帝一句四皇子殿内之人全部陪葬的旨意下,彻底被埋葬起来。
现在王岳说起四皇子,难道是想再次演练一下如此事故吗?只是欧阳雪都失去了一个皇子,定会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钻得了这个空子。
“主上!”王岳再次启口,恭敬道:“不知道主上可记得曾经的二皇叔为何无法继位。”
五皇子微微一怔,先皇的二皇子是为数不多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中的皇子,原因很简单,他的眼睛有疾,看不清楚事物,所以虽然年长众皇子许多岁数,却从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
“皇帝虽然希望主上继承大统,但是好歹教养二皇子一场,怕是再如何讨厌靖远侯府,对于亲生的二皇子还是有一定感情,若是主上略施手段彻底绝了二皇子争位资本,同时可以保证二皇子生活一世无忧,相信也是主上乐意看到的。”
几位老者一阵沉默,有人附和的说:“倒是个想法,只是如何实施的问题。皇后娘娘如今对二皇子保护过剩,唯有二皇子主动出来的时候,才能下手。”
徐咏再次站出来,道:“在下不支持这个决议。刚才我所说让皇上下旨诏书立主上为储君殿下,或许于皇上名声不好,但是却是把皇上推到危险的位置,于主上名声无碍,而且皇帝意见鲜明方可安后世舆论,日后哪怕是二皇子继承皇位,都会有人质疑其皇位的正统性。可是陷害二皇子致疾,却是会使主上身败名裂,这世上做的再天衣无缝的事情,也会有源头。哪怕是走出一点风声,于主上清明的名声有碍啊。”
“徐老说的没有错,但是如今五皇子若想登上皇位,本身就违背了老祖宗的规矩,我们是去争皇位,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那么我们拿什么同欧阳家对付!”王岳不屑的说。
另外一名年轻士子也站了出来,道:“主上,事不宜迟,皇帝身体日渐衰老,我们真没什么时间了。若是二皇子染疾,自然不适合当皇帝的,余下两位皇子,五皇子占长,六皇子占嫡,至少从祖宗的规矩上我们是有资格去争的。到时候,怕是皇后娘娘没功夫计较二皇子的疾病,而是主攻六皇子夺嫡,我们又有皇帝支持,还能同他们较量一番。”
五皇子垂下眼眸,淡淡的说:“此事就按照王岳所说方向去定,至于如何实施你们回去商讨下提个方案吧。”有一句话王岳说的不错,他非嫡非长,本就属于妄图去争皇位,那么承受所该承受的是最基本的道理。
五皇子这头对于靖远侯府忌惮颇多,靖远侯对于五皇子近日来在文臣中的名声大噪,同样深感头痛。靖远侯府声名远扬,手握兵权是欧阳家外孙夺嫡的最大优势,但是世上的事情都具有两面性,功高震主,手握兵权又何尝不是皇后娘娘同皇帝走向陌路的根本缘由。
白容容近日来频发出现在后宫中,帮忙给欧阳皇后传话。她先是在荣阳殿陪太后娘娘说了会话,便转战皇后寝宫,唠叨着:“皇后娘娘可是听说了?陈诺曦名下的玉剪道裁衣坊,又推出了个新玩意,是专为女人准备的镜子,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玉女镜,好看的小说:!”
欧阳雪唇角微扬,懒洋洋的说:“自然十分关注,未来五皇子妃发明的东西嘛。”
白容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玉女镜名字起的就十分勾人,东西做的更漂亮。比普通铜镜清楚太多,能把人脸上的皮肤光泽都照出来呢。镜子形状各异,四周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