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因为突如其来的匪徒风波,众位姑娘们都被各家接走,梁希宜不放心秦二姑娘,白若兰要等姐姐白若羽,两个人一同留了下来陪同秦家姐妹们。
秦宁襄趴在姐姐的床边,哽咽的小声说:“三公主他们居然报官了。在欧阳小公子在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一起救我姐姐,而是派人去了京兆尹报官,希宜,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可笑的同三公主挑衅的结果,她是公主,想要治我们姐妹还不是举手拈来。”
梁希宜尴尬的低下头,她和三公主结下的梁子可比秦五大多了!而且还是不能公开的,可想而知三公主会多么的憋屈,这事当真如欧阳灿保证那样,同她没有任何关系吗?还是那家伙安慰自己……
“希宜,我……”秦五满脸愧色,一下子扑入梁希宜怀里,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秦宁兰尚未苏醒,大夫和陈家的丫鬟奴才都在,梁希宜怕她胡言乱语,索性拖着她跑到屋子外面的墙角。
“我恨死三公主了,她绝对是故意的。”
“好了,别难过了,二姐姐还没苏醒,你更不能如此悲伤。”梁希宜安抚的抚摸着秦五的后脑,小声道:“此事已然如此,你闹的越大对宁兰姐姐名声越不好,只好暂且忍下,徐徐图之。”
“我越想越觉得可疑,当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黑衣人,他可是直接冲我姐姐过来的,并未考虑过挟持她人!这本身不是很奇怪吗?”
梁希宜思索了一会,试探道:“你确定他没想过挟持你吗?”按理说她和秦五同三公主那群人的渊源都比秦二姑娘秦宁兰要深一些吧。
“这就是我最怀疑的地方!我明明是站在外侧,他应该更好挟持我才对,却选择了姐姐!”
梁希宜微微一怔,为什么是秦宁兰?她得罪过三公主那群人吗?但是再怎么得罪,能够比她得罪的还深刻吗?她可是把三公主都打了一顿。
秦宁兰醒了以后,表现的十分虚弱。
梁希宜身为亲戚家的外女,不好继续留在此地。定国公府老太君听说秦家姑娘出事,也不好任由孙女在秦府上住下去,索性找了个借口直接将梁希宜姐妹三人接回府邸。
梁希宜在回香园的路上,一直被梁希宛挽着胳臂,随意的说:“希宜姐姐,欧阳家小公子不像外面说的那样,我看他同你说话很是有礼貌呢。”
梁希宜微微一怔,目光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梁希宛,淡淡的说:“帝后娘家的子嗣,基本教养总是有的,外面人云亦云,能有几分真假?”
梁希宛附和着,似乎还有疑问,梁希宜果断道:“阿宛,我想去给祖父请安,在此同你分别啦,若是有什么话,下次再聊吧。”
梁希宛哦了一声,望着梁希宜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梁希宜并未事先通报,在定国公的书房扑了个空,转过身遇到母亲派来寻她的大丫鬟。直接前往徐氏主屋。徐氏几日不见女儿,眼底满是爱怜的神色,嘘寒问暖一番后方想起来什么,指着站在桌子旁边矗立许久的男孩,道:“瞧我这记性,快来见见你二哥,四弟。”
梁希宜福了身子,算是给两位哥哥见礼。
二哥已经在鲁山学院读书,浑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他一袭白衣,面容朴实,眼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立刻生出亲切之感。四弟相比之下就显得稚气许多,他同梁希宜并不是很相像,身材黑而挺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几分灵气,只是此时似乎有些疲倦,整个人打蔫的同梁希宜问好,还时不时偷偷瞄了她几眼。
梁希宜见母亲一脸古怪的同自己问东问西,二哥四弟也站在那不肯离开,忍不住问道:“娘亲,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刚才去祖父书房,也没有找到人。”
徐氏叹了口气,整个人如同大赦似的拉住梁希宜的手,眼底瞬间就溢满泪水,道:“三丫,我们对不起你呀。”
“这是……”梁希宜一头雾水,她双胞胎弟弟梁希义忽的跪在地上,硬声道:“三姐,祖父搬去北城的别院去了,还让丁管事把夏云带过去了。”
“夏云?”梁希宜眉头浑身一僵,有片刻没想起来夏云是谁。后来琢磨半天才猛然醒悟,不就是前几日被他关起来的大房蓝姨娘的丫鬟吗?
“希义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姐姐站着说的?”
梁希义倔强的撇开头,道:“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却是要打了三姐姐的脸面了,。”
梁希宜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硬是拉住了梁希义的袖子,道:“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梁希义黝黑的皮肤泛着红光,结巴道:“弟弟想求姐姐放了夏云。”
梁希宜猛的一震,什么情况?
她抬起头直视不敢看她的母亲和极其尴尬的二哥,重复问道:“你们也想我放了夏云?”在闹出先前那些事情后,她莫名放了夏云成什么了?一切是她欲盖拟彰,故意陷害人不成?
“三丫……”徐氏不好意思的走过来,低着头,仿佛认错的孩子,轻声说:“夏云怀孕了,孩子是你父亲的。这事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