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莲有些不相信若珍刚才的行为,这小白兔什么时候变成野猫子了?居然敢对他这样,实在有损他的威严。
望着那抹纤瘦的背影离他渐行渐远,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死了。
而慕寂莲不知道的是,若珍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泪水已经不可抑制地滑落,她想要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发泄。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柔弱的样子,就好像这世界没了他,她就活不下去,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在他面前有尊严地活着,这是她仅剩下的那么一点尊严,绝对不能再丢弃。
她用手抹狠狠地掉眼角的泪水,环顾四周找着出口。她发现潘家大院就像迷宫一样,每一处摆放着的东西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已经绕了好几个圈, 也没发现出口。
不禁有些懊恼地低下头,冲动坏事说的真没错,瞧,她现在就丢脸地迷路。垂头丧气地走着,脚下的鞋虽然不高,但是磨人,她的后脚跟已经被磨出了血泡。
正打算向不远处的侍者问路,只是没想到撞到正走过来的人,抬头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紧,是潘落拉。
她看着她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意,心中悚然。现在的她根本没什么精力和她周旋,只想好好地找个地方休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现在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朝潘落拉好意地淡淡一笑,希望她可以放过她。
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希望摆了,潘落拉就是跟随着她的脚步过来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呢。
“你和寂莲是什么关系?”潘落拉朝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没有关系。”若珍微楞随即又摇摇头。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没有关系,寂莲会对你那样?”
“刚刚慕学长不过是交换一个舞伴摆了,你会不会想太多?”若珍镇定地回答她,眼眸中闪过的惊慌被他很好地掩饰住。
“林若珍,你不要装傻,我不只是说这么一件事。”
若珍听着她的话,细眉蹙了蹙,眉宇间泛起了几丝涟漪,今晚的天气很凉,晚风一阵一阵地让她站着也慑慑发抖。在看看眼前的潘落拉,看到她紧紧地盯着她,那种一副要打探到底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慌了慌,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现在的心里就像是炸开了锅,她记得她和慕寂莲在大众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潘落拉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知道些什么?猛然想起上次的那通电话……
若珍暗自镇定地安慰自己,潘落拉只是有所猜测,然后来探她的口实,而她和慕寂莲之间的事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不能慌,不然就让潘落拉得逞了。
她调整好心态,抬头微微笑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想,慕学长应该是嫌弃你的舞技才想要换舞伴的吧。你有空还是多练练吧,等你学好了,他以后只和你跳。”
潘落拉听着若珍的话,漂亮的画眉骤然竖起,气得要命。
“林若珍,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装的。”潘落拉嗤笑,眼神毒辣。
“不不不,我现在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我装,可以举例吗?我到底是哪里装了?就因为认识慕学长?就因为和他跳了一支舞?慕学长如此风云人物,整个学校因为没有不认识的吧?还有今晚,你自己也看到的吧,是慕学长主动过来要换舞伴的,他身子都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对他抛狐狸媚眼!”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好吗?你爸爸好歹是个警局的局长,我想你从小对着法律的事情也懂得不少吧,胡乱污蔑别人,是要受到诽谤的。”
潘落拉像是第一次认识林若珍一样,瞪着美目,银牙紧咬。
“总之,你以后给我离寂莲远一点。”
“你把他管住了,我和他就远了。你要管不住他,那我也无能为力,这一切只能证明你自己没有魅力。”
“你,你,林若珍你真够伶牙利嘴,巧舌弹簧的啊!”
“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若珍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有些犀利的话就忍不住说出了口,她知道像潘落拉这种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定是听不惯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了。
“如果我真的和慕学长有什么,那么过几天要去维也纳的人应该是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作假?”潘落拉气急。
“我没说,你爱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若珍仔细的观察着潘落拉的神情,看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慕寂莲给她作假的事。
“上次报纸登出来的事情都是假的,你不会就相信了吧?那是报社为了销量作出的一种手段,况且报社已经就虚假消息对寂莲公开了道歉。林若珍,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啊。”
若珍懒得在和她理论,那张名单是她在慕寂莲的书房里亲眼见过的,而且还是她拿着它出门找慕寂莲,可是半路找不到他的公司,后来又遇见了温子阳……她的印象里那天很乱很乱,不知道名单怎么会遗落到记者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