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只听杨云枫道:“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人间更有风涛险,翻说黄河是畏途。”
李澄听完立刻拍手称好,李颖却是回味无穷道:“黄河浊浪排空,仿佛银河倒泻,惊涛骇浪震慑人心。但在云枫兄看来,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这种反衬手法的运用,更加突出了云枫兄对人生的深刻领悟,揭示了社会生活中人情险恶的一面……莫非云枫兄你对洛阳一事至今还是念念不忘?”
杨云枫心中暗道:“只是因为老子会的诗词有限,今日又在黄河之上,自然要想一首与黄河有关的诗词了,这首清朝宋琬的《渡黄河》就这么随口而出了!”不过若是论心境的话,这洛阳一事,杨云枫还真没去在意,恰恰是为去长安而担心,这首诗本就是说人情比黄河更险,而长安作为大唐的政治中心,自然也会比洛阳更加凶险了。如此无意间剽窃的这首诗,加上今日黄昏见到了满河“血水”,是否都预示着自己的将来呢?
李颖见杨云枫没有说话,这时端起两只酒杯,走到杨云枫面前道:“云枫兄,过去的事,就别念念不忘了,来,小妹敬云枫兄一杯……”
杨云枫苦苦一笑,接过李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暗道:“任凭李颖如何聪明,也不能体会老子此刻的心情啊!”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道:“王爷、公主,身后有只不明船只,已经跟随我们半日了,如今正向我们这边靠拢!”
李澄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走到船尾向前看去,借着月光看去,的确见后面有只船正在加速,不过因为西上都是逆流,一直也没有跟上。杨云枫与李颖这时也放下酒杯,走到船尾看了一眼,李颖这时立刻对侍卫首领道:“你派人前去询问情况!”
侍卫首领立刻放下一只小船,让一个侍卫在上面,顺流而下,不时已经到了那只船上,那侍卫登上船后,与那船上之人交谈了几句后,立刻又回了小船,拉着系这官船与小船上的绳子,回到了官船,对李澄汇报道:“王爷,那船家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商船,是去蒲州办货的,小人也查探了一下,并无发现,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澄闻言点了点头,立刻道:“既然如此,尔等提高警惕就是了!”说着又与李颖、杨云枫回到了船头,入席后对杨云枫道:“杨公子真是高才,来,本王敬杨公子一杯!”
杨云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在想着跟在后面的那只船,李颖看在眼中,立刻询问道:“云枫兄是否身体不适?”
杨云枫摇头道:“多谢公主关心,杨某并无不适,不过杨某在想,这后面的货船说是去蒲州办货的,而我们乘坐的是官船,一般的商贾百姓,遇到官差都会避之不及,而恰恰这只货船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似有不妥!”
李澄这时端起酒杯笑道:“这有何不妥?水路一向没有陆路太平,这商贾定然是见我们的官船在前,他担心遇到水匪,所以跟在后面,求一个保障罢了!”
杨云枫见李澄说的也有道理,立刻笑道:“只怕是杨某多心了吧!不过杨某知道,这黄河道上一直都有漕运,刚才那货船明显不是漕帮的船只,若是漕帮的船只,他们长期在黄河水道漕运,早就打通了各路关节,又何必担心什么水匪?如果不是漕帮船只的话,就当真有古怪了!”
李澄闻言眉头一皱,立刻道:“既然如此,本王命人多加小心就是了!”眼神中却对杨云枫透露出了一丝不屑,似乎在怪杨云枫胆小怕事。
李颖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杨云枫后,这才端起酒杯,对杨云枫道:“杨公子考虑周详,小妹佩服之极,请!”说着一饮而尽。
杨云枫自然也看出了李澄的眼神,苦苦一笑,将酒中之物饮尽之后,心中却更加担心起自己的前程来,这李澄实在是一个凡夫俗子,而且似乎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只对李颖言听计从,自己以后为他做事,只怕也是多有磨难啊。
却在这时又听侍卫道:“王爷,前面有两只货船挡道!”
李澄闻言眉头紧皱,站起身来,口中淬骂了一声,立刻走至船头看去,杨云枫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对李颖道:“公主,只怕事有蹊跷,一会多加小心!”
李颖见杨云枫第一次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看着杨云枫良久后,这才道:“多谢云枫兄关心!”
却在这时突然船身一动,李颖一个踉跄向前,手中酒杯撒了杨云枫一身,人也立刻向前倾来,杨云枫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揽住李颖,道:“公主小心!”随即抱了李颖一个满怀,自己也是往后一倒,李颖顿时压在了杨云枫的身上,杨云枫脑袋在船板上一撞,顿时只感到眼前一晃,良久后才感觉自己手中柔软,随意捏了两下,却听身上的李颖口中一阵咦吟,顿时明白了手中之物为何,连忙缩手,扶起李颖,随即拱手道:“冒犯公主,还请见谅!”
李颖此时的脸早已经红透,心中小鹿扑通乱跳,这时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立刻“啊“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虽然李颖动作极快,杨云枫依然还是看到了李颖胸口的衣领已经散开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