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李澄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杨云枫道:“公子客气了,这一路之上,都是杨公子你的故事,与宗家小姐的千金买壁之缘,杜甫杜子美的《醉八仙》,酒徒馆张伯高的狂草《将进酒》……无论哪一件事,都足以让公子你名动洛阳,相信不久天下皆知也不足为奇!”
一旁的李英这时也站起身来,轻咳了几声,道:“不错,公子的《良缘颂》,不才也拜读过,比起《梁园吟》、《将进酒》以及公子其他的诗词,我更是喜欢这首!”
杨云枫淡淡一笑,刚才没有注意,如今确定了这李英是女扮男装后,就立刻感觉到了,李英说话明显就是捏着喉咙,装着粗声粗气,又见李英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晶莹剔透,绝对不是凡品,而且加上外面的那些手下,李英与李澄的气度,杨云枫知道这两人的来历绝对不会简单。
杨云枫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一人声音道:“云枫兄,伯高来也!”
杨云枫听是张旭来了,向李英、李澄二人拱手致歉,迎了出去,却见张旭满脸笑意,脸色微红,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大咧咧地走至杨云枫面前,笑道:“云枫兄,听太白兄说,今日诗集录卖的不错?”
张旭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云枫斋,见书斋中有两个风流公子,连忙止步,杨云枫这时已经迎了上来,给张旭与李英、李澄互相引荐。
李英一听是张旭,立刻拱手道:“原来是草书圣手张伯高,幸会幸会!”
张旭看了一眼两人,只是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低声问杨云枫道:“云枫兄,既然诗集已经抛售一空,还不关门?诸位好友相约翠莺楼饮酒,让伯高来请云枫兄呢!”
杨云枫见张旭满口酒气,知道他定然是喝了不少,尴尬地道:“伯高兄先去,小弟招呼完客人便去相会如何?”
李英闻言,这时上前对杨云枫拱手道:“既然公子有好友相约,那么我们就不便叨唠了,就此告辞,好看的小说:!”说完又向张旭拱手,随即与李澄便欲离开。
杨云枫这时立刻道:“两位请留步!”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本张旭手书的《伯高好友诗集录》,走到李英身前道:“我见公子对伯高兄的诗集录颇有兴趣,虽然目前店内已经脱货,不过这本是伯高兄的手写原本,就作为礼物送给公子!”
李英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接过杨云枫手中的诗集,翻看了一下,见确实是张旭的字迹,还散发着墨香,惊异地看着杨云枫道:“公子当真要将此集送与在下?”
杨云枫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又如何收回?”
李英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身后的张旭,却见张旭面无表情,这才拱手道:“如此珍贵之物,在下受之有愧,不过在下的确喜爱张先生的字,不知道手写孤本的价格是……”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道:“公子如果将伯高兄的手写本与金银扯到一起,未免看低了在下,也侮辱了伯高兄!”
李英却脸色不动,他知道杨云枫是个商人,而且今日的拍卖也不过是为利,所以故意如此一问,见杨云枫送自己孤本并无所求,微微点了点头,又问杨云枫道:“此孤本乃是伯高先生亲笔所书,却不知道波高先生是否介意!”
张旭不知道为何一见李英与李澄就不太喜欢,听李英如此说,立刻道:“此本我已经送与云枫兄,就是他的了,他爱送谁便送谁,与我何干?”说着又对杨云枫道:“云枫兄,快快关门饮酒去吧!”
李英将诗集交给李澄,这才对杨云枫与张旭拱手道:“那么就多谢二位了!”说着将腰间的玉佩解下,递给杨云枫道:“不过无功不受禄,在下就将此玉佩赠送公子……”
一旁的李澄见状脸色一变,立刻道:“皇……这是家传之物,你如何……”
李英却挥手道:“张先生一本手写孤本诗集,价值连城,即便是十块、百块玉佩都难与其等价,区区一块玉佩罢了……”说着看向杨云枫道:“公子不会嫌弃吧?”
杨云枫看着手中的玉佩,刚才见时就觉得此玉晶莹剔透,不似凡品,如今摸在手里,更感光滑圆润,只怕已经是玉中极品了,心中更是对两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但脸上却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执意如此,那么杨某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收好玉佩,却无意中见到李澄奇怪的表情。
李英见杨云枫收好玉佩,这才拱手告辞,与李澄一起出了云枫斋,却在这时突见大道之上来了一众人马,竟都是穿着官府,李澄与李英停住了脚步,杨云枫听到马蹄之声,也走出了云枫斋,只见为首两匹快马,其中一人正是杨昊,一脸的趾高气扬,而两外一人,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相貌威武的将领,两人身后跟着一众官兵,少说也有两百人。
杨云枫知道定然是杨昊去找人来为难李澄与李英的,只怕自己这次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未曾想过这杨昊竟有如此能力,能调动洛阳的兵马,倒是自己之前小瞧他了,也小瞧了杨家,不过杨云枫奇怪,为何之前自己对付杨昊的时候,他却没有这般大阵势的对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