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学校那一个小湖的水位都下降了许多,方林此刻却是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这一辈子他哭得很少,自从高中毕业,她离开之后,他就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那一天,竹子还没有走,两个人喝酒喝到了天亮,喝醉了,后来他却是醒了,对于那个高中时期的她,也渐渐看淡了。
初中毕业,竹子那一巴掌过后,他就基本没有哭过了,并不是信奉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屁话,只是很少有事情真的能让他受到感染,好似未到伤心处一般。
陈竹此刻好似一道天堑,站在方林和孙副队长的中间,好似将方林和危险给完全隔开了。他此刻双目带有着一丝笑意,注视着方林,而将后背留给了自认为是“敌人”的家伙,淡淡道:“小林子,你说吧,怎么弄他们。”
他是军人,没错,军人就是要绝对服从命令,同时要遵纪守法,但是,每个人都有一小块逆鳞,不说什么触之必死的废话,法治社会,不可能轻易杀人,不过,如果真的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么就会付出代价!
就好像你可以被人骂,但自己的父母不行。你可以不要尊严,但不能侮辱你的家人。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很多时候,看得比自己还重。所谓的兄弟,平日里不需要联络,但是,必要的时候,总会站在身边。
男生的友谊,不像女生,黏在一起。或许平日里很少有电话联系,甚至连qq都不多,但是,需要的时候,永远只需要一句话,很多时候,连原因都不用说!只因为你是你,这就足够了!
孙副队长此刻已经很是愤怒了,自己是警察,哪里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自己身上的制服,代表的,就是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话,事实证明了这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是多少,可法律面前,无人可以挑衅,这是必然的!
就凭借自己这一身制服,他刚刚的举动,就可以看做袭警!就可以判罪!
“你这是袭警!你的举动,对得起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么?”孙副队长嘶吼了一声。
他此刻已经决定了,不光光要把方林带回去,连这个不知死活的军官也是一样。
他看了一眼陈竹的肩膀,微微一愣,少校?
这个等级不高,但是不要忘了,眼前这个人很年轻,而且给人的感觉,一看就不是那种读书读出来的军官!
上尉,少校,等级相差不大,却是云泥之别,这么一级,却是一个巨大的跨越。上尉可以考高考努力,然后考进好的军校,毕业了,你就是了。可想要接着升职,需要的就是自身的条件,家庭的背景,还有其他很多的因素了。
方林正想说什么,不过却是闭口不答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来为难自己的,何必多为他们说话,他相信,这么点事情,竹子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不然他那个后来认祖归宗后的爷爷,也就真的太丢人了,并且他也看到了,竹子是少校,这几年肯定也在军队里混出了一些名堂。
从小在竹伯的魔鬼式训练下读过,他知道竹伯有多严苛,他也明白,竹子有多强,好看的小说:。
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武林高手,但是所谓的搏击散打之类的,还是很强大的,厉害的人,一个人打好几个,也是司空见惯,人体的潜能也是巨大的。竹子实际上是北方人,他有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同时,也有着应对这一副高大身躯的力量!
从小,他练习着靠山贴,还有一些军队里的拳法,只是这个小子平日里都拿来打架用了。
最可贵的,却是他的毅力,和那一股子血性。打架不怕死,看谁不爽,盯死那个人,不管别人对他拳打脚踢,他就只打那个人。平日里,连对竹伯也都没有低头过,让坡脚的竹伯隔几天就要发一次大火。
而且,他没妈,也让他更为性子古怪。
方林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谁动他,老子就敢打!
“袭警么?”竹子微微一笑,军靴踩在塑胶场地上,笑道:“老子离开军队的时候,把那个一天到晚朝着我瞎吼的家伙都给打了一顿,还在意你?”
孙副队长退后了几步,他感觉到了陈竹的恐怖,之前那一下,他很丢人,不过他自己清楚,这需要多大的力量。他一个一百五十斤的人,就这样被解决了?
陈竹挡在方林面前,扬了扬下巴,淡淡道:“小林子,一句话,你说怎么弄他?竹子哥这会儿还没混出什么出息,不过军队里有几个小子想巴结你竹子哥,说什么自己家里谁谁谁是哪个军区的什么副司令之类的,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肯定巴不得来讨好你竹子哥。”
方林苦笑了一声,陈竹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似粗暴,实际上早就想清楚了该怎么做,他会不计后果,但不傻。袭警自然罪名不轻,他知道自家老头子可以摆平,可他不愿意,至于动用别人的力量,他倒是不介意。
在他看来,他只是想弄清楚方林和他们有多大的矛盾,如果矛盾大,他甚至敢弄残他们,大不了自己逃跑就是了,如果矛盾小,他不会太过于护着方林,并非说一语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