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玛也磨了磨牙:“没有。”
“那啥意思啊,大小姐怎么突然想着要吃这啊。”
“不知道。”
小白玛简单的回答,脑子里面正在思考用什么工具才能顺顺利利的将这些小可怜们不弄死的给捞上来。
白宗在旁边也跟着费脑细胞。
梅朵在焦急的等待中,看到别说是鱼了,连河水都不见溅起来半点,无奈的叹口气,这啥事还是要亲自动手呀。
罢,站起了身子,来到小白玛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个人,吩咐道:“你们俩,把袍子脱下来。”
两个人纳闷,不过还是乖乖照做。小白玛边脱边问道:“小姐,你还非要吃啊,要不然别吃了呗,又不是没有别的东西。”
梅朵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心中吐槽,这话说的,难不成只能到实在没得吃了才能吃鱼?要知道,吃鱼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一饱口福。
这群没吃过鱼的可怜虫,让你们尝次鲜!
等到小白玛和白宗两个人都把衣服脱下来以后,梅朵又让他们俩走到了一处河流比较狭窄的地方,将袍子浸在了水里。没有渔网,只好找个东西来充当兜。
等两个人都守好了,梅朵便让央兰和丹西两个往有鱼的地方扔石头,将几条大鱼一路赶到了小白玛和白宗准备好的袍子兜兜里。
这里的鱼从来没有被人吃过,因此好像生来便不知道自己还有做食物的命运一般,一条条傻得让人心疼。
乖乖的被石头驱赶,鱼鳃就像是运动员们的胸膛,起起伏伏。等到好不容易没有石头落过来了,它们也到了最终的归宿——跟石头有着一般颜色,但是却比石头更加柔软的地方,人类的衣袍里。
小白玛和白宗激动并且颤抖心惊的将沉沉的袍子一把从水里拎出来,然后在空中猛猛一抛,一条条大鱼就像是落雨一般,从天而降,落到了不远处由金娜央美看守的烤鱼架子旁。有的还好命的被扔在了厨娘拉珍的脚下,惊得拉珍惊恐的大叫一声。等漫天轰鸣的尖叫声而过,便又看见拉珍她紧张的跪在因为濒临死亡而不断挣扎蹦跳的大鱼面前,虔诚而赎罪的磕下了头:“天神原谅,天神原谅……”
等到那鱼实在是没有气力再弹跳,奄奄一息的躺在根根小草之间做最后的苟延残喘时,拉珍用她那珍贵的本来这会儿应该是掌勺的手覆盖了它的鱼鳃上,按压住,做超度念经模样:嗡嗡嗡嗡嗡嗡……
梅朵看她这番动作,嘴角抽了抽,扭回了头。
太残忍,把鱼的鱼鳃给压住,本来人家还能再活一段时间,这下活生生是被拉珍给捂死的。
好好念经赎罪吧。
在梅朵的指导下,这么一来二去的,由于小白玛和白宗还有央兰与丹西的通力合作,没过一会儿工夫大家就捕获了十多条鱼,个个肥得让人不忍直视。
看着难见的美味,梅朵一改这段日子来憋屈闷气的心情,整个人都好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太阳花一般,舒展极了。
随后,果断的让人将一堆半死不活的鱼聚在一堆,然后拔出了宝刀金宝开始刮鱼鳞,清理鱼身内脏。
蓝宝在旁边瞅得口水直流,它哪里管得那么多生的熟的,馋得直接上嘴,刚一伸出舌头要添,梅朵就一脚将它踹开了去。
“滚蛋,一点力都不出还想吃?想得美!”
“嗷呜”,蓝宝赶忙奔到主人的身边,帮忙用尖利的爪子为主人刮鱼鳞。
对于这种处理方式,梅朵无奈的表示由它去吧,谁刮的谁吃。
看着大小姐手脚麻利的处理一条条大鱼,小白玛等一群下人围着一圈,就像是看杂技表演一样围观。“唔!”“哇!”“哎呀!”
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对鱼开膛破肚,而且还是梅朵这样潇洒利落的手法,雪贡家的一群下人看得是两眼发光,竟然在隐隐约约间也产生了一点对于吃鱼的期盼。
看小姐整理的这么干净,还指不定这鱼吃起来是什么样绝美的味道呢!
金娜央美和小白玛坐在一旁,看着大小姐动作流畅宛若经过千万遍练习的动作,感慨惋惜的对哥哥说道:“我还一直想着,小姐什么时候才会用这把刀呢。之前没有用过,这次要回家了,原本还猜测着是不是要用来对付二太太她们,可是没有想到……”
痛苦的金娜央美没有再说下去。早知道会用来这么糟蹋,她就悄悄的偷了,然后割肉吃!
安静的听着妹妹说话的小白玛没有回应,他从头至尾都是在用一种“暴殄天物”的眼神看着大小姐动作。那么一把请了神秘的刀匠,用了珍贵的材料,花了有半个月心血,面世时引起那样天地震动的刀竟然只是这样的第一次“开光”,真是让他愤懑。
大家都在想,真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金娜央美在对小白玛说什么话,梅朵嘴角抽搐了抽搐,继续默默的处理鱼。
这群人没良心,她容易嘛,要不是在场的人里面没有人会处理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