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还不如动手打几下来的干净利落呢。
眼看吵了这么久,这俩也都累了,董二三喝着果汁,“钱爷爷,您到底是干嘛来了?”不能在放任这老道在屋里呆着了,一屋子的酸杏味。难得体贴的递给董丞一杯水,口干了吧?真能逗!不愧是帝都出来的!
钱老道酸丢丢的说,“我还是你师父呢,我也渴啊....”没说完,董丞就先把水给了他,谢过董二三之后,就自己又倒了一杯,真的好渴。钱老道一口气喝光,又继续拐带董二三,“磕头拜我啊,我还等着呢...”
董二三不懂,她哪句话要拜师了?!“我是无宗教主义者。”干脆的拒绝。
“什么主义?”钱老道听不明白,也不在多问,“得得得,没见过师父求着徒弟磕头的,你这丫头就是难奏,我不管了这可是你不拜我的啊,以后后悔可别怪我!哼!”很气愤的一甩道袍,嗤啦,一个口子....想潇洒一把,还没潇洒出来。
潇洒不成功,那这色厉内荏的架势就不好摆啊,本来想自己找个台阶下,顺便反过来让二三亏欠他,结果,搭进一件道袍不说,还明显是什么都没成功。钱老道咽口吐沫,看着挡在门口的董二三,“你,你,你想干嘛?”
董二三低着头,细细的摆弄着手里的剃刀,这是上个月,海赫格淘汰下来的一个剃胡刀,扔了可惜,就一直放在盥洗室里。董二三昨天晚上就偷偷摸来了。她本来喜欢掂东西,后来被张妈纠正了,现在不好摆以前的姿势,就只好故作高深的观察这个剃刀。不把钱老道看毛了。是决不罢休啊。
剃刀,剃胡刀,干嘛的?钱老道那一把浓密的胡子,不就是最好的展示对象吗?
董丞皱眉,“宝贝不乖,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碰刀具,拿来给我!”
董二三不慌忙,“爸爸,不是我要拿的。是钱爷爷昨天说要借来用用的,剃胡子,我是帮钱爷爷拿出来的。”董丞眉头松松。很不赞同的看向钱老道,“您也真是,缺什么就说一声,怎么能让二三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呢?下次别这样了啊...”刚要迈步走向董二三,就听身后厨房,。张妈在里面说到,“少爷,中午的菠菜饼,你来榨汁吧?我这手上忙不过来...”二三的忠实队友,不解释。
董丞应了声,还是走向董二三。“拿来给爸爸,放桌子上,让钱爷爷自己拿。”没奈何。董二三松手交给董丞。钱老道心颤啊,急声到,“我没想借剃刀啊!!我不借剃刀!我从来都不用这玩意啊!我从来不剃胡子啊!!”真好意思说。
“那您想借什么啊?”董丞接话。董二三笑。钱老道吐血,“我什么都不想借...”
董丞叹口气,把剃刀放到钱老道手里。“咱们什么关系啊,这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去。随便用,海赫格的东西,都是干净的,您也不用还了。反正他肯定不要了。”无意识的插了一刀之后,继续插,“真难得,您这胡子,从我来就有了,谁都知道您吃了什么,剃了正好,干净干净,您终于想开了,真好,给您,小心用啊,虽然是海赫格淘汰的,可还是很锋利的....”终于,插完了所有刀,进了厨房。
留下似笑非笑的董二三幼女一枚,以及吐血老神棍钱老道一只。
董二三终于从别人的惨剧中,找到了体会董丞性格乐趣的道路。果然,同病相怜的另一个同胞兄弟,就是幸灾乐祸啊。
这个小人得志,不道德的啊,真没下限!!
钱老道刚要放下剃刀,董二三拿起掸子点了他手一下,“别介啊,借都借了,我爸爸还等着看您那光滑的下巴呢,剃吧,等什么呢!”态度那叫一个痞。钱老道也不是正经道士,大马金刀的一站,“你个小辈,这么和长辈说话,有没有传统美德啊?国家的未来怎么能够交给你们这些不懂事,舍仁弃义之辈都手里!!”声大如雷的说完,就抬脚要走,剃刀也不放下了,拿走就拿走,正好刮脚底板用!!
董二三横着掸子,用力的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已经裂开的桌子上,声音巨大。董丞迅速探头,“怎么了怎么了?钱叔说什么呢?二三还小呢,您别张口闭口的大道理的说!宝贝没事吧?”董二三笑了下,“打没事。苍蝇呢,爸爸,有一只好大的苍蝇呢,我让它痛快的留在屋里吧,它非要出去,真不听话~~~”
董丞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小捣蛋,苍蝇当然是要往出轰的了,谁家屋里里要留一只苍蝇啊!”补得一手好刀。
董二三抿嘴笑,“爸爸说的对。”斜眼看着钱老道,唔,脸色比苍蝇还黑呢......董丞回厨房了,“钱叔要是舍不得二三,就留下来陪她看书,下下棋,等着中午一块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一点花雕,是我从帝都带回来的呢。”善解人意的扔下了这么一句。
钱老道默默流泪,为了胡子,他必须走啊,为了花雕,他想留下啊。唉,人生,就是必须经历这么艰难的选择,才能领悟到它的真谛,胡子,贫道所欲也,花雕,贫道仍所欲也,这,该如何选择呢?
“花雕啊。”董二三凉凉的说,“胡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