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夕阳惨淡淡,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前方村口的荒屋在夕阳的笼罩下,愈加苍凉。二人走到荒屋门前,打开了锁,轻轻推开了门。腐朽的老旧木门发出嘎支支的声音,让人心底生寒。屋子里阴森森的,黑暗而诡异。那副棺材还是和之前一样,寂静的躺在那里。
他俩在地上铺了一层草席,然后将被褥铺在了草席上。又捡了一些枯树枝当柴禾,要不然晚上说不定会冻死在这。二人各自靠在墙上,坐在棺材的两端,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两个人相对无言,实在是无聊。
“天色还早,咱俩这样坐着岂不是很无聊?”胖子嘟囔了一句。
“那还能干啥?咱俩也不能出去啊,万一有个异常啥的。”杨英无奈的摆了摆手,“这儿也没啥可解闷儿的啊。”
胖子挠着脑袋想了想,“要不我给你讲个事儿吧,我姑父跟我讲的。”杨英心想反正呆着也是呆着,暂且听听也无妨。
话说八几年那时候,山沟子里穷,这人又不能挨饿,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出去打猎。打到的猎物既可以吃肉,皮毛还可以换钱。要说这打猎打的最好的,当属这胡东发。每次只要他出去打猎,至少也会打个五六只回来。
这一天,胡东发跟往常一样,一早便带着枪上了山。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逛了半座山也没见到半个猎物的踪影。他心想这可不行,总不能出来了半天,什么也没打着就空手而归,再说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正说要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猎物,就听到远处的草丛沙沙作响,他心想可算是有活物了,就抱着自己怀里那把双管猎枪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靠去,唯恐将那草丛里的猎物吓跑。看这动静,还是个体格不小的家伙。
胡东发正暗自高兴,就看到草丛里扬起一个硕大的脑袋,这一下,险些没把他的魂吓飞了。
那是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蛇头,青底儿白纹,三角的脑袋上还长着血红血红的鸡冠子,脑袋上的鳞片都有碗口大小。大蛇的眼睛泛着莹莹的绿光,吐着一米长的红信子,嘶嘶作响。显然,它也没想到自己眼前会忽然冒出一个人,也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便恼怒的仰了仰头,要冲上来咬胡东发一口。
胡东发心想,这长着鸡冠子的大蛇一定是修成了精的,怪不得这半座山都没见活物,肯定都让眼前这大家伙吃光了。这么大个家伙,自己也斗不过它啊!随即照着大蛇的身上开了一枪,撒开脚丫子就赶紧跑。为啥要开一枪再跑呢?那是因为打一枪至少会让那条大蛇受点伤爬慢点,那条大蛇光是脑袋就那么大,肯定也打不死,自己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而身后那条花纹大蟒,被胡东发打了一枪之后,更是狂姓大作,直起身来撞折了好几棵树,看着刚才打伤自己那人跑了之后更是生气,快速蹿了上去。胡东发听见自己身后的沙沙声脊背发凉,赶紧躲避着树木绕着S字跑,还专门挑那些有大树的路跑。毕竟蛇在疾行的时候都是走直线,甚至会像箭一样向前急射,而走S线,蛇来不及转弯,就会被人甩掉。而胡东发之所以选择那些有大树的地方跑,是因为这条蛇的体型太大,如果小一点的树根本就无法阻拦它前进。
也不知跑了多久,胡东发才听不见身后的沙沙声,总算是把那条巨蟒甩掉了。可是现在又有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举目望去周围全是高耸的寒松,遮天蔽曰的,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有林木间零星投射下来的太阳光线勉强看得清路。胡东发暗自郁闷,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深山老林的,再遇见个大型的野兽,纵使自己手里有把猎枪,也架不住那野兽皮糙肉厚啊。胡东发此时也不敢再四处乱走,以防跑到山林的更深处。他只好爬上一棵有大枝杈的树上,凑合吃了两口干粮,准备在树上猫一宿,等第二天天亮再想办法找出去的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东发也开始犯困,不知不觉的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胡东发是被摇醒的,他感觉到一阵阵很强烈的晃动。迷迷糊糊地,他揉了揉眼,自己确实还是在树上,那又是什么东西摇醒了自己?
他低下头一看,不由心悸。看来自己今天是犯了煞星,树下竟然有一只大黑熊在蹭后背,才惹得这棵树晃来晃去。看体格还不小,莫非是老人们常说的人熊?
[人熊]又叫“罴”,熊科哺乳动物,毛厚体糙,能爬树,游水。掌和肉可食,皮可做褥子,胆入药。生姓凶猛,喜食肉类。
胡东发这一害怕不要紧,手里的干粮‘啪’的掉了下去,直接砸到树下那头熊的脑袋上。那狗熊正蹭痒痒蹭的爽,忽然掉下一袋子东西砸了脑袋,不由大怒,抬头就看到了树上的胡东发。
胡东发暗道自己流年不利,这黑熊也应该是晚上要回山洞子里睡觉去的。只不过身上痒了,在树上蹭蹭,估计蹭不了一会儿就会回去。可偏偏自己怎么好死不死的干粮袋子会掉下去,还正好掉在那熊脑袋上!这下黑熊发现了自己,可该怎么是好。
树下的黑熊看到树上的胡东发,不由得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