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就不应该來这种地方的,遭罪了吧,”陈子云一点王小悟的头,却怜惜地拿出纸巾给王小悟,
“我哪知道这里会这么烂啊……”王小悟一脸惊恐地打量着周围,机场就像一个烂尾的工地,回想一路的遭遇,她更是惶恐不已,
一共转了两趟飞机,才到达了索马里巴里州港口城市博萨索,也是禅十七指定的地方,陈子云也是在迪拜下了飞机才发现,王小悟竟然混在了飞机里面,而且这死丫头给他定的是经济舱,而自己却躲到了头等舱里面享受去了,
在机场里,陈子云百般劝说,王小悟就是死活不肯独自回去,还说反正都來了,不如去看看海盗之乡的景色,
陈子云执拗不过王小悟,王小悟平时乖巧,是个有力助手,但是一旦认定某样事情的时候,那绝对是九头牛拉不回來的性子,只好自己退让,只是对王小悟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索马里素來以混乱无序出名,在这种地方,再小心也不为过,
王小悟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心里却满是期待,不过当在非洲小国吉布提换乘飞往索马里沿海城市博萨索的飞机时候,王小悟的脸色就已经开始苍白了,
飞往博萨索的飞机,是一架已经老得快掉牙的小型客机,陈子云对飞机不熟悉,不清楚机型,但从上面的喷漆里看得出,这飞机起码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服役的时间,上面别说貌美如花的空姐,就连空调都沒有,座椅也是破烂不堪,连安全带都沒一根,这模样,哪像是客机啊,连城市小巴都沒这么寒碜啊,
在王小悟目瞪口呆的时候,她看到了两名光着膀子的白人驾驶员走钻进了驾驶舱,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半瓶白兰地,
“老……老板……”四月下旬的非洲,本來就非常炎热,看到这一幕的王小悟,更是汗流不止,
“放心,这些驾驶员的驾驶经验应该很丰富的,”陈子云安慰道,机舱内部的乘客,大部分都是黑人,这些乘客看到这一幕,表情很淡定,显然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王小悟一阵无语,就算经验再丰富,也不能把飞机当汽车一样驾驶啊,酒后驾车,在国内都得重罚,这酒后驾驶飞机,这得该如何处罚啊,
就这样,在王小悟的战战兢兢当中,机身猛烈颤抖着,仿佛要把所有的零件都弄散架一般,发出强烈的噪音,呼啸着冲上了天空,而在飞机降落的时候,驾驶舱里的俩酒鬼打开了白兰地,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嚎叫起來:“欢迎來到索马里,”
……
等下了飞机,王小悟的脚都发软了,头晕目眩,险些吐了出來,好在荒凉的机场成功吸引住了她的眼球,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赶紧离开,”陈子云不忘吩咐道,陈子云发现,下了飞机,许多乘客都有专车前來迎接,而且车上有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持枪人员,这些乘客上车的时候,都有些匆忙,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禅十七也早有安排,在信里交代过,一旦他到了博萨索,会有人过來接他,期间还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果然,看着人群里有着一张东方人面孔,一个手上举着纸牌,腰间别着一把手枪的黑人壮汉,朝着陈子云走了近來,纸牌上正斜斜歪歪地写着三个汉字“陈子云”,
“你好,我是昆尼尔少尉,您是陈子云先生吗,”操着憋足的英语,昆尼尔露出百一口黄牙,挤出一个笑容询问着陈子云,可能事先已经得知陈子云的长相,所以询问时候,昆尼尔显得很自然,
“是的,”陈子云忙伸过手去和他握手,
昆尼尔紧紧握着陈子云的手,用力晃了一下,说道:“我接到命令,您在博萨索停留期间,您的安全由我來负责,”昆尼尔说话很谦卑,就好像在跟上级交谈一般,
不过陈子云却有些难以理解,他还以为昆尼尔只是一个佣兵团伙,是禅十七雇佣來保护他的,却沒想到昆尼尔竟然还是有着军方身份的,陈子云惊讶的不是昆尼尔的身份,而是禅十七的手段,索马里虽然军阀割据,恐怖分子和暴徒横行、海盗猖獗,但还是有着合法的政府存在的,禅十七能够和这个如此复杂地区的政权有着关系,实在领陈子云难以置信,他心中对禅十七的神秘,又多了一份好奇,
昆尼尔还带來了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两辆破烂的丰田车拱卫之下,陈子云拉着王小悟钻进了中间那辆前面的玻璃镜已经破碎的悍马车里,临上车的时候,陈子云还发现,车身的钢板上,还布满了一个个圆圆的洞孔,一看就知道是被枪弹扫射过的,
陈子云头皮隐隐有些发麻,看着身边的王小悟,心情又凝重几分,这个如此混乱的地方,真不应该让王小悟來啊,
汽车扬起一阵阵烟尘,颠簸而去,
王小悟的初衷并不是來看什么海盗故乡,而是放心不下陈子云,万里迢迢,孤身一人前來这个战乱频仍的地区,寻找禅十七所说的日暮之城,王小悟认为自己能够在这方面帮助得了陈子云,所以她才会冒险前來,
博萨索和索马里绝大部分地区一样,建筑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