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雄望着盘十方,他也只有望才兴叹的份,收服不得,更杀不得,好像吞了苍蝇一样,真够郁闷的。。
“南宫家主,承让了!”
盘十方一听对方主动叫停手,也稍稍松了口气,南宫世雄如果再不依不饶的进攻,他都忍不住产生躲避进大梵浮屠中的念头了。
盘十方收回天巫真身,变回正常形态,背后蓝光一抖,厅堂中的水汽化为一条长龙尽数被吸入神光之中的水世界,融入其中再度化为一元重水。
水汽一散,盘十方也自然而然的看清了南宫世家家主南宫世雄的面貌。
南宫世雄看起来似乎只有四十来岁,身材微胖,八尺高的身躯如同铁塔,方面大耳,黑面短须,目光如炬。
这幅模样可不像修士更不像商人,倒像个征战沙场将军。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时不时的闪过精光,尽显老谋深算的本色,看着盘十方的目光,就好像一只发现了有趣猎物的狡猾老狐。
“好精妙的水元神通。”
南宫世雄再次闪过一丝惊讶:“天巫宗主,你可知我为何请你前来?”
“前辈客气了,前辈称呼我为盘十方就好了。。至于前辈寻我来的原因我却是不知。”
“你会不知?”
南宫世雄冷笑一声,看了看四周被之前打斗震成粉末的桌椅,大袖一抚,厅堂凭空挂起数股旋风,接着那些粉末搅动在一起。迅速凝聚变化。
不一会儿,一张张崭新的桌椅茶具,在盘十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重新变回了震碎之前的完好状态。似乎之前的打斗只是一场梦幻。
“我找你来是想要和你算一笔账,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年少无知,被你拐骗,你说说这笔账怎么算?”
“这算什么?想要震慑我?”
盘十方目光闪动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收敛了脸上的惊讶之色,面色如常的反问道:“前辈说笑了,我与凌珊不过是朋友。何来拐骗一说?”
南宫世雄坐了下来。目光之中南明离火跳动,盯在盘十方身上,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敢狡辩?你难道以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和我孙女关系这件事我会不知道?”
盘十方皱了皱眉:“前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天的话语也不过是为了给凌珊解围。权宜之计而已。”
“嘿嘿。。好一个权宜之计,你可知你的插手不但破坏了我南宫世家与太阳宗的关系,更是毁了我孙女的清白,。你说这笔账我该不该跟你算。恐怕我以此理由收拾了你。你通玄宗的掌教也没话说。”
南宫世雄面色一沉,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身上的强烈威压更是如同山岳一般,压迫向盘十方。隐隐有种仗势欺人的味道。
“哈哈哈……前辈今天恐怕并不是为了凌珊讨还公道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玩捉迷藏,以势压人,未免就有失前辈风度了,如果前辈真的要对付我又何必跟我这么多废话。”
盘十方哈哈一笑,体内大梵浮屠一震,将南宫世雄凝聚起来的压迫气势好像气球一般戳破。瞬间就从气势上的不利的位置脱离,在谈话间把握到了主动权。
南宫世雄不得不说是一个心机深沉,狡猾如狐的老狐狸,始终如一的有着一种在谈判中把握主动权的商人本色。
盘十方一进门他先是以武力想要迫使盘十方拜服,却失算一招,此计不成再生一计,用一手‘返本还源’的神通震慑住盘十方,随后言语之间步步紧逼,气势压迫,时刻将自己把握在主动权的位置之上将盘十方牵着鼻子走。
殊不知,盘十方虽然年少,但他的体内可是住着一位渡过纪元劫数的太古人物,论起算计和心机,南宫世雄怎么可能比得上古巫?
在古巫这尊老古董的指点和培养下,盘十方也有着远超常人的心机,自然不会被南宫世雄耍的手段所蒙蔽。
一笑之间,打破一切伪装,丝毫不给对方虚与委蛇的机会,而是将事情挑明白了说。这一下,南宫世雄苦心为自己营造的主动权自然而热也就荡然无存。
“好个小辈,你胆子真的很大啊。”
南宫世雄眼睛眯了起来,事情被盘十方挑明,语气之中听不出是喜是怒,气氛又压抑了起来。
谁知,盘十方似乎跟本不在意南宫世雄如何变脸,竟然点点头赞同道:“前辈说的不错,我这个人从小就胆子大,对于威胁什么的从来就没在乎过。”
这话一说完,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起来。盘十方更是目光沉静,眼皮都不颤一下。
片刻之后,南宫世雄倒是憋不住了,忽然一叹:“好个后辈,果然是少年俊杰,我倒是小看你了,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找你来还真有些事想要和你谈谈,之前的考验算你过关了。”
盘十方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南宫世雄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自己识破了他的伎俩他竟然顺杆爬的说成是考验。人老不但成精,脸皮更是炼到了金刚不坏的境界,厉害啊。
纵然心里腹诽,但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