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义接着道:“可惜你终究是百密一疏,难以蒙混过关,你眉心未开,鬓发逸散,耳绒未脱。分明还是处子,你当二伯我老眼昏花,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吗?”。
“原来只是这个漏洞。”南宫凌珊暗暗舒了口气,刚刚南宫义的话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这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易容之术而已,为了防止你们平ri里发现端倪,我可是极为小心的修饰了这些疏漏呢。”
她银牙暗咬,尽管是在撒谎,但要让她亲口说出这样羞人的事,她还是忍不住脸颊嫣红,看上去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不过为了不嫁出南宫家,这一切她都只能咬牙忍耐下来,理了理思绪继续道:
“你说如果外面到处传言李逸风公子的新娘子待嫁之前就已经**于他人,你说这对于李家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啊。”
果然此话一出,不止南宫忠、南宫义二人豁然sè变,连同李逸风父子脸sè也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铁青。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南宫凌珊做事这样的决断,竟然真敢拿自己的清白做文章。
修行界的人一样很重视自己清白名誉。
尤其是南宫凌珊这样年轻的女儿家,更是将自身清白视若xing命。
她这是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来做出这个决断?
这一招已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同归于尽的招数了。
她既然有心争夺南宫家主之位,可是做出这样的决断。不怕因为名誉上的污点,而被排除在竞选家主继承人之外吗?
“该不会是我们逼迫的太狠,把她逼疯了?想要玉石俱焚?”
这一刻,南宫义和南宫忠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一个个脸sèyin晴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宫凌珊这一式“回马枪”已经不是yin谋,而是阳谋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大部分人都在怀疑南宫凌珊是在撒谎,可是仅仅是他们知道南宫凌珊在撒谎有什么用?
外人哪里会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俗话说:人言可畏。
这种话一传出去,恐怕就算没有这回事也变成有了,什么法宝神通能够挡住的众人的流言蛮语?
众口铄金。
一个人传出去可能没人信。但是一百个人呢?一千个人呢?
今天在场的人很杂。南宫世家的家仆,太阳宗的弟子,尤其是盘十方这群人,每一个都是不稳定因素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样一个污点要在平时也就罢了。可是放在太阳宗要重新拥立少宗主的时刻。李家还真经不起这样的诟病,这等于是送给竞争者一个把柄,太阳宗这样的大门派向来是极重面子。怎么能容许一个头顶上绿意盎然的家伙来当少宗主?
渐渐的太阳宗的这些人都意识到恐怕这次联姻闹到这般地步,已经是弊大于利了,。
南宫凌珊表面上很平静,然而谁都不知道她心中有多么凄凉,说不出的苦涩。
这是自己的亲大伯啊,果然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排挤出这个家,渐渐的她如冷月般的眸子映出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然和愤恨之意。
“以前我一直顾忌你们是我的亲人,无论怎么争,做事都留有底线。既然你们这样的寡恩绝情,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南宫凌珊和你南宫义、南宫忠就彻底的恩断义绝,我会不择手段的争夺家主之位,即便是玷污我的名节。”
这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感受到南宫凌珊身上的气质发生了一种细微变化,可是却又无法用语言描述是何种变化。
盘十方暗暗一叹,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南宫凌珊的苦涩,不由的又想到自己,一个是出生在大世家,亲人俱在,却没有任何的亲情;一个是与亲生父母素未谋面过的孤儿,两人之间的境遇也不知谁更可怜一些。
“哼,看来你们也没必要争了,南宫兄,你们家的媳妇,我们怕是高攀不起,风儿,我们走。”
李逸风的父亲脸颊上的大筋抖了抖,yin冷的眼神像刀片一样在南宫凌珊和盘十方等人身上刮了一遍。冷哼一声,拉住一脸怨怒之sè的李逸风,拂袖而去。
“唉,李兄,别走啊。咱们有话好说。”
南宫忠一看李逸风父子离开,立刻急了眼,不住的出言挽留。
不过李逸风父子根本连回头看都不看,鼻子里“哼”了一声,径自离开。丢了这样大的脸,你南宫世家还想留我们吃饭不成?
那几名陪同来的太阳宗长老也一个个yin沉着脸sè紧紧跟在李逸风父子身后离去。
丢了这样大的脸,他们心中都恨透了南宫凌珊,连同盘十方,还有南宫世家。
南宫义和南宫忠二人对视一眼,俱都是一脸的yin晴不定。
他们也想不到南宫凌珊会有这样的魄力。愿意自污名节。这样一来,就算他们给李家在多的好处,人家也不会回头了。
南宫义眯起一双yin鹫的双眼,深沉的凝视着南宫凌珊,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