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涛宫里所有的人都被带走了。尽管他们很想知道龚旺是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可根本没有机会。大伟本来还想问问,可他看到龚旺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打住了,因为那表情是无奈的表情,看来龚旺有苦衷。
这是最高级黑社会的做法,打你的人,砸你的厂子,最后再抓你。黑白勾结,根本不给你活路。唯一没有被抓进去的就是张洋,因为他很幸运的没有呆在宏涛宫,而是回了家。
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自然会很快的就传到我们几个人的耳朵。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玩笑。宏涛宫这几年一直都是江南市娱乐业的航空母舰,是谁活腻了敢找宏涛宫的麻烦?直到李杰过来,我们才知道这事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李杰是刚好在他妈家吃饭。秃子给李杰发的短信,让我们来打听一下这个事。我们打听这个事唯一的渠道就是龚巽,但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已经不确定龚巽到底是什么态度,因为他父亲已经倒戈了。
但给龚巽的这个电话还必须打,因为如果不打这个电话,那就更不可能查的明白。我拨通了龚巽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是宏涛宫的事吧?”电话刚接通,龚巽就抢先说了一句。
“嗯,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找你我根本不可能了解清楚这件事。”我开门见山。
“这个事是上面操作的。我爹没有权利拒绝,只能执行。你们得罪了大人物了。”龚巽说。
“你是说那个院长?”
“应该是他吧。这个事是上面委托我家老爷子亲自办理,我爹也是真的没办法。其实你们想想应该也想的明白。如果真的是警察办案,就这点小事,至于劳驾一个市局局长亲自过去吗?”龚巽说。
我脑子一个激灵:对啊,这事看来龚巽说的没有错,这肯定不是龚旺的主观意愿。但现在最要紧的是……
“龚巽,你说我能把他们保释出来吗?”我直截了当的问。
“保释是不可能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上面想治他们也得有证据才对,但我听我爹说大伟这些人近几年就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也不掺和社会上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把柄,好看的小说:。”龚巽说。
“那我该怎么做?”
“花点钱,找个好律师吧。尽快让律师接见他们,在律师没去之前,我爹是不会安排审讯的。不过你们要快,要不然上面的压力我爹也顶不住。”龚巽说。
“好,那我现在就找人安排,谢了。”我顿了一下说。
“谢个蛋,行了。你那边抓紧时间安排吧。”
和龚巽通完了电话,我赶紧开始找律师,不是找的本地的,而是在网上联系了北京的一家大的律师事务所。电话直接打到了律师事务所,询问到了最牛逼的律师。然后在电话里谈了个大概,律师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我安排人赶紧给打过去部分定金。随后律师收到钱以后承诺当天下午就会赶到,争取今天就见到大伟他们。
……
下午三点多一点,马腾就接到了律师,跟我打电话通报了一声,我跟律师通话,约见面的地方。律师说:“我先去趟公安局,了解完情况咱们再见面详谈。”看来,这个律师听他妈靠谱。
一直到晚上的七点多,我才在早已经定好的饭店包间里等到了律师。这个律师姓孙,四十多岁。
饭桌上,我们边吃边聊。
“孙律师,你看这个案子有没有难度?”我很紧张的问。
孙律师呵呵一笑说:“这个案子没什么难度,虽说是上面的意思,但是宏涛宫里违法乱纪的事一件都没查出来。他们最多就是拿着毛孩砸医院这件事做做文章,可毛孩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
孙律师说:“我的意思是,围绕着这事好好操作一下,今晚上龚旺会审问,审问结果会直接交到上面。明天早上估计就有结果了,不过我估计问题不大,应该就是交点钱,拘留所里关几天就没事了。”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要真是这样,那就谢谢孙律师了。”
孙律师不卑不亢:“没什么,再说我也没出多大力。”
果然不如孙律师所料,当天晚上大伟这些人就被直接带走了,不过不是去的拘留所,而是在看守所。但是有一点比较严重,那就是当天晚上宏涛宫就被贴上了封条。贴封条这事可是个大事。
封条一贴那就意味着宏涛宫是不能营业了,封条什么时候允许撕掉,什么时候才能营业。可那些人的想法我们无从了解,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封条要什么时候才能撕掉。
人关进了看守所,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不过不排除等待案子移交检察院等候宣判的可能。万幸的是,孙律师打探一番确定不是这么回事。人只是暂时关押在看守所,没什么大事。
就在我们忙前忙后的想办法让那些人出来的时候,我们统一的忘掉了一个人,就是张洋。我们忘记了如果张洋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所以等我们知道消息以后,事情已经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