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蓬蓬软软的羽绒服,帽子边缘的白色绒毛让他看起来格外幼态可爱。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秦征,青年在说话间呼出几口白气:“抱歉,今天要整理的资料实在太多。”
不想天天处理抓鬼驱邪的灵异委托,季岚川正在努力拓展自己有关风水局的业务,可惜风水一事本就见效缓慢,为求转型,他只能多琢磨些起效快又能产生异象唬人的法子。
更像只兔子了。
被青年蹦蹦跳跳的急切模样萌得心头发软,秦征将手里的奶茶塞给对方:“没事,下次记得要戴手套。”
自打和青年确定关系以后,原本沉迷工作的秦三爷便很少在周末加班应酬。
“您不是也没戴吗?”双手捧住奶茶,季岚川不服气地冲对方做了个鬼脸,比起裹成团子的自己,秦征的穿着可谓是十分单薄,长款加厚的羊毛大衣,更衬得男人肩宽腿长格外有型。
“因为我的身体比你健康,”整了整青年松散的领口,秦征抬手捏住对方的脸蛋,“听话,不许顶嘴。”
十五岁的年龄差,让男人能够轻松在长辈和恋人的角色中来回切换,每每不能以理服人的时候,秦征就会短暂地端起架子变回“总裁爸爸”的身份。
“哦。”
脸蛋被对方不轻不重地捏住,青年说话的声音稍稍有些含糊,在男人满意地放开自己后,季岚川单手握着奶茶,偷偷用被暖热的小手牵住秦征的大手。
十指紧扣,两人就像这世间所有的情侣一样、普通而又甜蜜地走在雪后的街上,在经历过那段常有合照被曝光的日子后,M城的狗仔们已经懒得再蹲点偷拍这对板上钉钉常秀恩爱的“狗男男”。
若是不出意外,秦家明年应该会迎来至少两次喜讯才对。
“听说白家的那位病了?”想起自己闲时听到的八卦,季岚川一边跟着男人向停车的位置走去,一边喝着奶茶好奇地问道。
坊间传言,白海荣近来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甚至只能呆在医院里休息调养,掌权人病倒,白氏的股价波动得厉害,连平日里只顾艺术的白时年都不得不去公司任职安抚人心。
这两个月来,秦征将打压白氏的分寸拿捏得极好,他没有一口气将白家打散,而是时时刻刻让对方踩在那根濒临破产的弦上,也正是因为这点,许多媒体妄加猜测,非要把白海荣生病的原因安在秦三爷的头上。
没时间关注那些胡乱造谣的营销号,秦征毫不避讳地点头:“是,听秦子珩说,他好像病得十分严重。”
秦子珩。
听到这个名字,季岚川的嘴角立时一阵抽搐,对方最近不知是在抽什么风,总是有意无意地来讨好自己,若非秦子珩的眼中毫无爱意,季岚川都要误会对方是要重新追求“季岚”。
好在这种殷勤足够隐晦又点到即止,否则总裁爸爸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古井无波。
“那秦子珩和白时年的婚事……”估摸着对方是想让自己这个“小妈”吹枕头风,季岚川甩掉脑中不靠谱的猜测,捡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继续问道。
“应该快了。”
虽然很少会关心圈内八卦,但秦征对局势判断却有最敏锐的感知,除开白海荣,白家不会有其他人再去反对这门亲事。
按理来说,一个在商海浮浮沉沉几十年的老将,怎么也不会因为暂时低谷而气到住院,想起那蔫坏又爱搞事的天道,季岚川用手向上一指:“您说这会不会是‘剧情的力量’?”
毕竟只要有白海荣在,秦子珩和白时年就不能如原著一般顺利结婚,对于一本以爱情为主的狗血小说来讲,主角攻受被拆cp简直是最有毒的结局。
“不好说,白海荣人过中年,生场大病也实属正常。”体贴地将车门后座打开,秦征用眼神示意青年先坐到里面,在知道对方穿越前的死因后,他就从未再让青年坐上副驾。
笑着和司机大叔打过招呼,乖乖上车的季岚川,却听到秦征那边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