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在废墟上一步一步的行走着。
直到他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他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石块, 露出了底下被乱石灰尘掩埋、已经伤痕累累的死柄木弔。
黑雾开始时还想要尝试着带着他逃走,但在被中也狠狠收拾一顿之后就立刻老实了。趁着死柄木被集火(挨打)的时候, 他就乖觉的躲到一边装死,找机会用传送个性抛下同伴独自溜走了。
不过,基本上也没人会在意他的去留就是了。
太宰治蹲下身, 用一根手指头使劲儿戳了戳这个卡在废墟间动弹不得、似乎还处在半昏迷边缘的青年。
“喂, 还醒着吗?”
没有反应。
而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
死柄木被他硬生生戳醒了。
“你……”他嘶哑道,“去死吧……”
“唉,年纪轻轻的,这么嘴硬干什么呢。”太宰治摇摇头, “作为师兄我可就不得不说你一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抱大腿时就抱大腿,你说, 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滚!”
死柄木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受了伤的胸膛起起伏伏,简直就像是个破洞的老旧风箱。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朽木不可雕也, 这家伙已经被AFO彻底洗脑了。
“我今天来其实也不为别的, 放心,没有想要你小命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和AFO一声:请你们麻溜的滚出我的生活, 我不想再和你们一起混了, 懂?”
说完, 太宰治又笑了笑:“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是不答应的,所以那就来吧,亲爱的师弟,咱们好好的玩一场游戏。”
“不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毕竟,我是真的不想搭理你们。”
死柄木弔死死的盯着头顶上方笑眯眯的黑发青年,表情愤恨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咳出一口血,咬牙道:
“你、做、梦!”
“那就没办法了。”
太宰治双手插兜站起身来,遗憾的耸耸肩。
津岛有些慌张:“怎么办,太宰?万一老师要插手的话……”
“那又如何?”
“可、可这样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所以我才问你,那又如何?”太宰治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根本就不敢面对与AFO敌对的事实?”
“……”
沉默许久之后,津岛才低声喃喃道:“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太宰你总会有离开的一天不是吗?”
太宰治轻哼一声:“说的没错,还算你想得长远。但放心吧,在走之前我会帮你把这两个麻烦搞定的。至于之后的日子怎么过,那就还得看你自己了。”
他居高临下的冲着死柄木弔笑了笑。
“我在雄英等你。”
“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我亲爱的……师弟。”
最后那个词,他特意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中还带着些许令人火大的嘲讽与不屑,让死柄木弔气得整个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这是奇耻大辱……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
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冲着青年远去的背影嘶吼道。
“你看,”太宰治趁机教育津岛,“这家伙可是个自尊心爆棚的巨婴来着,他怎么可能同意AFO现在就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再说了AFO肯定对我们这样的关系乐见其成,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受他们待见吗?是因为你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攻击力,太弱了!”
太宰治现在可谓是苦口婆心把道理掰碎了讲。说实话,要不是津岛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那里,太宰才懒得这么用心说教,直接让他自己先摔个头破血流的就知道痛了。
另一个世界的芥川龙之介:“……”
我明白了,我就不配拥有姓名。
津岛的理解力还是很不错的,但他困惑的不是这个,而是更加深入的一些东西——
“我不明白,难道不抵抗也是一种罪吗?”
“弱小是原罪。”一直没出声的中原中也淡淡道。
到了现在,中原中也终于搞明白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本质上还是太宰套路了他没错,但反正他被套路着套路着就习惯了……咳,总而言之就是他大人有大量不与这混蛋计较。更何况能看到这么一个弱气的太宰,也算是大开眼界值回票价了不是?
“喂,你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啊?”中原中也百思不得其解。
就像他之前无法理解太宰治那副天生的恶劣性格一样,在多年忍耐这混蛋的没事找事后,中原中也现在面对着一个较之常人更加懦弱的太宰,反而更加不习惯了。
“我都看不过去了!喂太宰,你自己能忍得了?”
“所以我需要中也你的帮忙啊。”太宰治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