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人群,回过头,冲男人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们在等着杀我呢。”
云生海楼紧抿着唇,唇角绷成一道直线:“我只是——”
只是想找到你。
“两道江湖令,整整三百万,”易灵轻笑一声,“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退游的传送门已经加载完毕,她转过身,想以离开结束这段对话。
一桩心事了却,她对这个账号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御灵。”
云生海楼再次叫住了她。
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处。
“……还有事?”
易灵回过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盯着她,薄唇轻启:“今天一见面,你就问了我喜欢的人。”
易灵:“嗯呐,我随口一问,怕你走歪了嘛。”
其实走不走歪关她屁事,只要不歪到长淮头上就行。
“怎么会,”云生海楼笑了笑,“我喜欢谁,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易灵:“?”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你喜欢谁。
——她在心里诽谤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被你傅诚楼喜欢,”易灵想了想,真心诚意地开了口,“实在是忒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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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完某位不知名姑娘的悲惨命运,易灵便退了游戏,见时间不早,便扔了头盔洗洗睡。
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黑眼圈都快挂到法令纹上了。
去浴室洗了个脸,坐到镜子前开始护肤,易灵一边往脸上抹水乳,一边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居然喊了云生海楼的真名,傅诚楼。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大概在两年前,某次双人副本,她随口问了句他的真名,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没想到云生海楼沉默了会,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傅诚楼。”
“我的名字,傅诚楼,”男人淡淡地和她说,“说不定哪一天,你会在现实生活里看到我的名字。”
易灵:“……”
还是别了吧。
现实里杀人犯法,她怕真的见面会控制不住打爆他的狗头。
上午没有课,易灵护完肤便头昏脑胀地飘出卧室觅食,在厨房里找到一碗白诗留下的粥,连微波炉都没用,直接一口闷了个爽——
舌尖感到一阵冰凉,紧随而来的便是胃部的一阵抽痛。
易灵:“……”
她的胃向来不好,属于多吃点生冷食物就会痛一下午的那种……也不知道刚才脑子犯了什么混,才会空腹喝下这么一大碗冷粥。
易灵手脚并用地爬到卧室,从床底下找出药箱,从里到外翻了一遍,结果只找到了胃药的空盒子。
易灵:“…………”
胃里的疼痛越来越重,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过了没一会儿,身上便被疼出一身冷汗。
艰难地直起身,想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喝,没想到刚有了动作,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刀绞般的痛铺天盖地地涌来……易灵没有防备,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易灵疼得眼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她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手因为疼痛生理性颤抖,艰难地点开一个头像,选择语音通话——
电话“嘟”了没两声就被接通,还没等对方说话,易灵便开了口:“诗诗,我胃好痛呀。”
“家里的药吃完了,你能不能帮我配一点回来?”她被疼得没了力气,声音虚脱的吓人,“我疼死了,快说不出话了……”
“……”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半晌,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
易灵:“?”
她疑惑地拿开手机,看了眼语音对象,手重重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白诗和任淮的头像都是黑色的,她刚才急着拨号,没来得及看清。
现在和她通话的是任淮。
“师,师父?”
“你是不是在上班呀?”她小心翼翼地问,连忙解释,“我打错电话了,真的不好意思,你继续忙,我现在就挂电——”
“在出差,没在忙,”任淮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了,胃疼?”
易灵:“……是的。”
“你家里人呢,让他们带你去医院,”电话的另一边,任淮皱了皱眉,“很疼么?”
“我爸妈上班去了,家里没人。”
易灵捂着胃爬到床上,干巴巴道:“其实也不是很疼,还是能忍的。”
任淮:“不是很疼?你都没力气说话了。”
从电话开始,小姑娘的声音就越来越轻,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想到这,男人的声音不自觉严肃了起来:“有人能帮你配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