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仔细养着,怀满生下来竟然是个女儿。
当时真的非常失望,但也没到绝望的地步,想着还年轻,可以再怀。
结果第二个怀上没多久就落了,之后就没怀过,再然后王爷受了重伤,伤愈之后后院女人的肚子全都没了动静,以前每年都有人怀的,顶多就是生不下来,那之后竟然没了。很多问题靠把脉也把不出,只是推测当时伤的位置不对,那一刀下去他是还能当男人,却不能再当父亲。
本来以为先开花后结果,后来她只得那一朵花,燕王妃对云阳郡主是好,但还是恨她当初没托生成儿子。
若有个儿子,王爷哪里会把外室子当宝?她何至于落到这地步?
人在庙里,她除了诵经念佛啥也干不成。
自从听说钱玉嫃怀了,燕王妃利用人在庙里之便,日夜祈愿盼她遭遇和自己一样的事,最好头胎也生个女儿,生完男人就废了。
说到燕王妃,就不得不提起她女儿云阳郡主。
人在魏国公府跟训诫嬷嬷重学规矩的云阳郡主从某种程度上和他娘有惊人的相似,她将全部的不幸都归因于谢士洲跟钱玉嫃。觉得要不是她俩娘亲还在王府,自己还有靠山,夫家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待她。
以前云阳郡主想做什么不成?哪怕国公夫人心里不高兴也不会强逼她。
现在不同,通过前头的事方家人瞧出她容易冲动闯祸,很多事不再同她商量,只是让她跟着宫里来的几个嬷嬷改造好,让她们趁早离开国公府,别在这头扎了根。
云阳郡主想救她娘出来,她认为只有娘亲洗刷冤屈回到王府,才能再度成为她的依靠,国公府里这些也会重新拿捏对她的态度。
她想极了,办不到啊。
要出门方家不放,说太太吩咐了让郡主就在府上待着哪儿也别去。
去找她婆母,婆母反问她还不够吗?拖累方家到这地步还不够吗?她婆母也就是魏国公夫人点着家里年轻姐儿的名,告诉她这些一个个的本来都能嫁得很好,就因为郡主那一闹,现在放低要求也说不好,有些岁数都到了,没办法,只能等两年看看。
云阳郡主到今天依然认为是钱玉嫃设套害了她娘,还觉得她爹以及宫里的皇上以及太后娘娘全都偏心,偏心到不讲道理,这四个训诫嬷嬷就是明证。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国公夫人听她指责王爷、皇上包括太后都是偏心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别说咱们府上还有四个宫里来的嬷嬷,哪怕没有,这种话你敢乱说!你想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方家到底哪儿对不住你?”
这是第二次了,她第二次挨国公夫人的打,云阳郡主十分崩溃:“我娘是王妃,我是府上唯一的嫡女,我是燕王嫡女,却让外室子房里的出身低贱的商户女害成这样!”
“那不是什么出身低贱的商户女,那是世子妃,比你一个郡主值钱。”
要国公夫人说,京中也不止有一个燕王府,还有什么晋王府陈王府,谁家没两个郡主?对皇上来说公主都未必有多要紧,别说你区区一个郡主了。
国公夫人恨不得当初娶的是燕王府其他两位,都比这个闯祸精强。
这人呐,若是把自己看得太轻容易怯懦瑟缩。反过来就会像云阳郡主这样,胆大妄为。
“我再提醒你一回,别再掺和王府的事,以你这点本事动摇不了燕王,只会白白搭上自己。别以为你是他女儿,你哭你闹他就会听,你不想想当年生事那些人,不都是他兄弟?燕王认准一件事,不会随便动摇,王妃会有今日,只会是做了不该做的触及他底线了。你去闹,他更加厌烦。”
“还有你说燕王偏心眼,我只问你一句,普天之下有几个能将一碗水端平的父母?”
高门大户里谁家不是子女成群?从来只有子女主动去讨父母欢心,没有等着人来疼你的,谁都要人疼,他疼得过来吗?
现如今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业,女儿或早或晚都要嫁出去,规矩在这儿摆着,要指望儿女在爹娘心里全然是一个分量开什么玩笑?
国公夫人见过疼女儿的多了去,却没见过谁家女儿能越过继承人。燕王世子就是燕王府的继承人,他就是比头上三个姐姐金贵。哪怕换个人来面对这种处境,也不会为了让嫁出去的女儿高兴去折腾他唯一的儿子儿媳。
国公夫人又给她讲了一轮道理,只是不知道郡主能听进去多少,打发这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出去以后,她又提醒了一回,让把几道门都看好谁也不准放郡主出去。
郡主央求她相公,说她想去庙里见见娘亲。
方中策不敢答应。
生怕这个一根筋的媳妇儿听了她娘的话,回来又上王府撒泼。
以前在衙门累了回家来能放松一下,现在他宁肯在外面忙活,很怕听郡主说那些话。
方中策比他娘了解一些,他觉得郡主现在不是认不清现实,是不愿意认清,她不肯承认自己无能为力,无论如何还是想救她娘出来。这里面一部分是因为孝心,更重要的是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