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他轻皱了下眉头很快又平复下来道:“玉竹熬了些,喝着倒不腻人。”
林锦文听罢这话笑了下,并没有在往日种种上多做留恋。他心道缺钙的人在现代能吃钙片,在这古代没有钙片的情况,也只能尽量保证营养均衡了。虽说是药三分毒,但他还是要请御医前来给顾轻临来把把脉。
顾轻临又道:“我今日去整理了下母亲的嫁妆,东西很完整和母亲的嫁妆单子完全吻合,父亲保存的很细心。”那些东西完全被封存着,布匹有的都腐烂了,首饰有的都坏掉了,箱子里落满了灰尘,那些嫁妆一直安静的躺在库房的某个角落中,就好像多年来从未被人打开过。
林锦文明白顾轻临的意思,他道:“不管他了,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反正咱们这里你当家。”有些事,在未来某天会真相大白的,但绝对不是现在他羽翼不丰的时候。
顾轻临嗯了声,没有再说什么了。
而后几天,林锦文一直在忙祭拜太后时的安危问题。周瑞吹毛求疵,万事非要做到尽善尽美。萧如归和林锦文也不好多反驳,以免落下个对太后不尊的名头。这期间周瑞大概是受了温老太爷的提点,磨磨唧唧的找到了负责防护工作的萧如归和林锦文,不情不愿的表示,他和周安身为皇子,前去祭拜太后时只需五百御林军随行便是了。
周瑞既然开口了,萧如归和林锦文自然不打算做多余的事,便认同了,把八百人当场减去了三百。周瑞神色颇难看,但还是勉强笑了笑离开了。看得出,周瑞因这件事对他和萧如归的感官很差。
这几天皇帝在乾清殿养病,一直没有上朝。皇帝没有立下太子,又不开口让其他皇子兼朝。他这么不上朝,朝堂只能空闲着,每天那些文武百官前来走一圈,询问下皇帝的身体状况又离开。好在皇帝还没有糊涂到让朝事闲置着,皇帝便发话让温相这些老臣联合处理朝政。要不然等皇帝回到龙椅上,看到的怕是比他还高的折子。
这天皇帝命人召见林锦文,林锦文当时正在和萧如归讨论御林军在广陵宫当如何安排的事。前来的人林锦文也眼熟,是元宵。
元宵传了皇帝的口谕,便起身了。
从萧如归那里离开时,林锦文大大咧咧问道:“元宵公公,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元宵笑道:“林大人,皇上只让奴才前来传口谕,其他的奴才一直在殿外伺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形。”
林锦文哦了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林锦文和元宵去乾清殿的路上,需要经过东巷,这东巷以南是后宫,以北是朝堂。除了巡逻的侍卫,后宫宫女内监和侍卫在东巷中泾渭分明。
他们经过时,正好有太监从后宫抬了两个人出来,那两人身上盖着白布,手垂落在担架外,手腕之处还有伤痕和血迹。
太监们是认识林锦文和元宵的,忙抬着人侧了侧身让他们经过。
林锦文走过去后小声道:“元宵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元宵本来想说自己也不知道的,但他看向林锦文时,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王尽安的提点,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刚才被抬出去的那两个是前些日子伺候皇上的,皇上这一病,后宫里常年生病的柳贵妃娘娘都被惊动了。后宫琐事本由贵妃娘娘主持,只是贵妃娘娘身体弱,不常出现,六宫事务便由贤妃娘娘做主。出了这等事,贤妃娘娘、齐妃娘娘、淑妃娘娘还有安昭仪都被贵妃娘娘给斥责了一番,今日便被贤妃娘娘给处置了。”
林锦文恍然大悟的哦了声,然后一脸纠结道:“原来是这样,只是皇上如果突然想起来她们两个来,那贤妃娘娘怎么办?会不会被皇上责备。”
元宵笑了笑,若有所指道:“皇上最近几天心情不好,心思难猜,奴才也不知道。”林锦文哦了声,他表面还挂着混吝表情,心里却有些沉重。这富贵命,总要有命才能享受得了富贵的。皇帝薄情寡义,后宫之人多嫉妒,贤妃受了柳贵妃的气,可不就拿他人来出气吗。
这些天林锦文在宫里早就把这几个皇子的背景给打听清楚了,刚才元宵提起的几位娘娘除了柳贵妃都是在后宫有皇子傍身的。这四皇子周容的母妃倒不在里面的,周容的母亲本是御前宫女,被皇帝宠幸后生下了周容。
据说当年皇帝嫌周容生母地位低下,有意把周容养在体弱多病的柳贵妃身边,但被柳贵妃因早年夭折过孩子以有心无力给拒绝了。皇帝最后封周容的母亲为美人,周容便养在她自己身边。不过周容的母亲几年前病逝了,死后被追封为柔妃,而未成年的四皇子周容被暂时养在柳贵妃宫里。
据说皇帝之所以没有立下皇后,是因为柳贵妃身体不好,要不然柳贵妃现在就成了柳皇后了。
周容和周祥年龄相差不远,但平日里周容却低调的很,他为人老实,不大愿意和人争夺东西,有时也不出自己的院子,完全不若周祥那般嚣张出名。
在后宫中生存,本就是如履薄冰,说不定今日风光,明日可能连命都没了。这话适用于后宫妇人,也适用他们这些跟在皇帝身边混又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