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乖乖听话, 无论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都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直到你们成为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幸存者。(m..)]
[哈哈哈哈哈, 这种感觉难道不好吗?]
门板外面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止飘渺,而且像是有许许多多不同的人说同一句话一样。
有苍老的声音, 有年幼的声音, 有男性的身声音, 也有女性的声音,但那些声音的音量并不大, 无论是音量还是语气又像是出自同一个人, 总之听起来格外古怪,甚至让人忍不住心生恶感。
不过比起那让人觉得讨厌的声音,门外传来的话语才真正让人费解。
从厉鬼和幸存者对彼此的态度来说, 他们似乎互相厌恶着, 互相排斥着。
那为什么那个叫阿力的厉鬼……甚至这个小区里出现的所有厉鬼都不夺走地下室里这些幸存者的性命?
那些厉鬼明明知道幸存者们为自己准备的藏身之地在哪里,他们却并没有任何入侵的举动,反而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这些幸存者?
这又是为什么?
[把那些历练者交出来。]
让其他历练者更奇怪的是,那些厉鬼明确地喊出了“历练者”这个称呼, 不过这一点倒并没有让苏子墨觉得有多奇怪。
如果他们现在身处的是另一个世界, 而且时间的流动是正常的, 那么在他们之前必然也有历练者鼓起勇气进入到这里。虽然不想去深思那些历练者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但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异世界历练者。
这里并不是一个进入一次就会重置一次的副本,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啊!
时间的流逝是真实的, 进入这里并且丧命的历练者们也是真实的!
[真奇怪啊。]门外又传来了那个声音,而且语气还让人觉得十分别扭,像是只能用“阴阳怪气”来形容,[明明之前来了那么多的历练者,你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从门里走出来过,更不用说把他们藏进你们所谓的避难所里。]
[你们每次不都是站在窗口那里,眼睁睁看着那些历练者丧命吗?冷眼旁观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为什么这一次却要把这些历练者都藏起来了呢?]
[说实话,那几个历练者看起来还不如之前那些强大,难不成你们真把他们当成了救星?]
随着门外厉鬼那可怕的声音不断大笑出声。
金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之前和现在不一样。”在幸存者当中有着德高望重身份的金老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也不管门板外面的那些厉鬼能不能听见。
说德高望重,其实是因为苏子墨一眼看去就发现金老是这些幸存者中年纪最大的,看他这会儿走出来说话的样子,应该在幸存者中拥有话语权。
[不一样?你不知道什么叫‘本性难移’吗?]
外面传来一声难听的冷笑,然后外面的声音继续说:[躲在里面的历练者,我不管你们究竟为什么来到这里,但你们要知道,躲在里面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幸存者,而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你们应该知道,厉鬼们最喜欢的投票游戏吧?]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声。
投票游戏?听到外面的厉鬼说出这么一个词,苏子墨之外的历练者看起来都一脸茫然。
这个时候,苏子墨也不想让外面的厉鬼察觉到任何他们与原住民不一样的地方,再加上如今的情形由不得苏子墨隐瞒什么,所以就直接开口解释。
“你是说,厉鬼们逼着幸存者们投票出一个祭品送给他们吃,否则厉鬼们就会立刻除去所有幸存者的那个游戏吗?”苏子墨也不管身后的其他历练者能够听懂多少,“明明在此之前大家都是人,厉鬼们却那么喜欢把玩弄人性当成是游戏吗?”
苏子墨的话对于经历了那么多次噩梦世界的这些资深者来说并不难理解,但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苏子墨会知道这些事情。
特别是对于本以为自己对苏子墨有所了解的刘旭和慕封来说,更是不知道这个青年精致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地下室里的那些家伙,就是卑劣的投票者!]外面古怪的声音变成了阿力的声音,[我和伙伴们都是历练者,虽然没有加入曙光组织,但也没有作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他们呢?就因为我们以前混过社会,就把我们一个个当成祭品送给了厉鬼?]
[那张满是血指印的纸我都还留着,只要我阿力的残魂还在,你们就永远都是卑劣的杀人凶手!]
[但我们不会让你们死!如果让你们被厉鬼吃掉,那样瞬间的痛苦不是便宜了你们?让你们变成厉鬼更不可能,我就要让你们活着,就算周围的人都死了,你们都得活着看这个世界变成地狱!哈哈哈哈]阿力的声音中满是愤恨,[反正,你们这种选择苟且偷生的家伙,根本不会去寻死,不是吗?]
[这样卑劣的你们,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历练者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