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没有由来地,我想到了那个时候,在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需要去负担起那个计划的重要的环节的时候,沢田纲吉来跟我说的话。
——【四宫小姐,你不必勉强自己。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可以选择不做。】
我后来选择了不去做,但是沢田纲吉还是选择去做了。
最后他死了,而我依旧活着。
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是不是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了,那个计划就有可能会成功,或者说他可以活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趴回车窗上,观看完了贝西和布加拉提战斗的全程。
这是我第一次观摩两个替身使者的战斗。
贝西的替身能力是钓竿,能进入人体攻击的那种;而布加拉提的是拉链,似乎能给所有的一切都装上拉链切开。
在布加拉提解决掉贝西之后,我发现老化的影响彻底解除了。
我一怔,回过神后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打开车厢往外看,发现外面的人也都恢复了正常。
按照普罗修特的性格来说……除非死,否则他是不会妥协的。
也就是说……普罗修特死了?
我的心一抽,在短暂的茫然之后是巨大的惶恐感和不确定感的侵袭。
在猛地关上包厢门瘫坐在地上等待了一分钟之后,我才大喘着气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冷静。
世界没有改变,证明不是和我订婚的人死了我就会穿越。
看样子需要前提条件,例如必须有人亲口告诉我死讯一类的……但是,这不是证明,我还是会离开这个世界么?
就算不离开……在这个世界上,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这不是什么正义和非正义之分,而我所想拯救的人此时也并非我的同伴,我自以为是的拯救他们真的需要么?我真的能改变么?还是说我会被当成敌人对待?
重点是……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要放弃,格洛瑞娅。”
……谁?是谁的声音?我一僵,倏地扭头看过去,看到的是以一个十分骚气的姿势立在座位边上的红色的人形异形。
“不要忘记,你真正想做的事情。”红色异形双手抱臂,身子往后仰,单脚站立着,“你的一次次重启,是为了拯救你自己的未来。如果你都放弃自己了,那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
我呆滞了好半晌,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老化的原因还是别的,整个人的脑子都慢了一拍。
“你是……我的,替身么?”
“其实我不太喜欢被这么称呼,但是如果非要加个定义的话,这么说也行。”我的红色替身改变了自己的姿势,两脚落在地上,身体往前倾,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另一手插着腰,身体呈现出完美的曲线的形状,“就单纯地从存在本身上而言,我就是你,我和你是共生并且为一体的关系。”
“我大致上明白了……”我强撑着站起来,心情并没有多少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于此事早有预感,亦或者现在的情况让我根本不想去动脑子分析自己的处境了,“从最开始……在离开白兰的那个世界,就是你的能力吧?”
“没错,我的能力是重置世界线。本来我不应该那么早出来,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但是白兰·杰索的所作所为,以及在最初你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悔恨和纠正错误的**促使了我的成长。”红色替身腾空,在空中凹了一个姿势,“以及现在,你那份渴求自己变强去改变什么的心情。”
“我是nirvana,是为你而生的。”
“nirvana……么……”我有些出神。
nirvana是涅槃的意思,然而在宗教学的意义上,还有一种释义——生命之火的熄灭。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罢工的思维重新发挥作用:“你说重置世界线……是有前提的吧?和白兰还有布加拉提他们的死亡有关么?”
“没错,必须是你最亲密的人的死亡为前提,在你被告知这个死亡的时候被动发动。”
死亡的时候发动么……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场合。
不过……最亲密之人啊……
我觉得我的替身不该叫nirvana(涅槃),该叫Bck Widow(黑寡妇)。
“也就是说……必须是声音传达,书信或者我自己猜到甚至是亲眼看到都无效是么?”
“没错。”我的替身这么回答着。
“那么……重置的世界线,也不为我所掌控对吧?”我有些艰难地说着,“是全然随机的么?”
“不哦,格洛瑞娅。”我的替身的脸对上我的,用沉静的语气说道,“你自己有脑子,这种问题你应该能自己思考出来。”
“……”咋回事?我现在是被【我】给嘲讽了么?这个替身看起来和别人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