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琉后的场景,就是卫珩和晋阳公主来之前,卫琉在几人没来前说的话也都重复了一遍。
天正帝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下面叫冤的卫琉。
“皇祖父,裴罄这是诬蔑,孙儿冤枉啊!”卫琉在裴罄说完后直接喊冤道。
“朕只问你说没说过那些话?”天正帝摸着手中的扳指,看向下面跪着的卫琉,道:“欺君这个罪你可要想好。”
卫琉跪在下面,能感受到天正帝摄人的目光,他虽是大皇子长子,是天正帝的第一个皇孙,但是他一年中除了皇室的宫宴,基本上没有被天正帝召见过。可是每次见到天正帝,他总感觉天正帝的一个眼神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心底里的那些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唐王看着自己长子额头上都是冷汗,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第一次队这个从小得自己宠爱的长子产生了失望,只得自己拱手对天正帝道:“父皇,阿琉只是孩子心性,相信陆大人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
“我记得大堂兄已经在三年前娶妻,去年也已经到了及冠之间。若是一个成了亲还极了冠的人都还算作孩子,那这天下恐怕除了七八十岁的老翁,其他的都得是小孩子了。”卫琉冷声道。
唐王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青了,被一个晚辈这么撅了面子,唐王直接出言教训道:“卫珩,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父王母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阿珩哪句话说错了?”晋王冷哼一声道:“阿珩不过说了句公道话,唐王便训斥阿珩。我倒要问问唐王,这卫琉辱骂诽谤长辈,唐王又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说完后,晋王起身对着天正帝道:“臣弹劾唐王教子不严,纵子辱骂长辈,唐王身为父亲,不知教育长子,还纵容包庇。”
“好,我说不过你。”唐王被晋王这一弹劾,内心憋屈,气愤道:“父皇,阿琉虽是有错,但是卫珩他们就没有过错了,阿琉是他们的兄长,他们就直接命人将阿琉绑了,晋阳还当众折辱阿琉,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礼,他们难道就无错了吗?父皇,你可要为阿琉做主啊。”
“大皇兄这话可就说错了。正所谓君臣先,次兄弟,晋阳和阿珩,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亲王世子,卫琉身上并无爵位,行礼不是应该吗?在这晋阳和阿珩又未让卫琉行大礼,不过是平常的礼节,怎么就是折辱了?还是说大皇兄认为这兄弟之伦应该放在君臣大义前面,若是如此,这天下还不得乱了套?”太子反驳道。若是按照唐王那套理论,难不成他这个太子还要给唐王行礼不成?
“太子休要诬蔑本王。”唐王看了太子一眼,对着天正帝道:“父皇,您知道儿臣不如太子和晋王擅长口舌之争,但是您圣明贤达,一定能体会到阿琉的委屈啊。”
天正帝轻笑一声道:“他委屈?”随后对着下面的卫琉道:“你说陆阁老秽乱朝堂,狐媚惑人,虺蜴为心,豺狼成性,残害忠良,是想说朝臣都是瞎子,朕是任用奸佞的昏君,这天下就你一个明白人了吗?”
卫珩听到天正帝重复卫琉说过的辱骂自己母亲的话,拳头禁握,夏远终究是胆子小,知道自己的身份,说话不敢太过。但是卫琉就没这个顾及了,说出的话恶毒至极,他当时从周围人口中得知时,只想割了卫琉的舌头。
“孙儿不敢,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卫琉听到天正帝这话,拼命地跪在地上摇头,他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天正帝是昏君啊。
“父皇!”唐王也慌道。
“好了,朕不想听你说话。”天正帝看都不看唐王一眼,对着陆若华问道:“静徳,说来这事你才是苦主,对卫琉你看怎么处置为好?”
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陆若华,起身恭敬道:“陛下信赖臣之品德,实为臣之荣幸。大公子是陛下之孙,臣虽是苦主,也不敢妄议。还请陛下决断,臣相信陛下绝不会委屈了臣。”
“好好好,果然你与朕君臣一心。”天正帝欣慰道:“既然如此,那卫琉一会儿先去领五十大板,然后卸去朝堂中的职务,三年内不得入朝,在府中禁足一年,好好读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