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断绝关系吗?”安欣媛觉得自打生下了孩子后,她内心就变得柔软,总是为孩子担惊受怕,想要为孩子想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孩子是宋国公府的嫡长孙,宋国公不会同意的。”陆若华知道好友这是被这场风波吓到了,连思考问题都有些天真了。
“你要记住,这孩子不只是你的孩子,即便你再痛恨宋国公府,这孩子身上也流淌着宋国公府的血脉。他自降生就是嫡长孙,是宋国公府的继承人,这是他的权力,没有人可以剥夺。”嫡长子这个身份是,是礼法和国法所赋予的一个人的权力,这个权力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无法剥夺。
“你觉得孩子跟着你他的未来又能有什么?”陆若华细细地和安欣媛分析道:“我知道安家定然会待他极好,但是终究只是白身一个,哪里有世袭国公世子来的尊贵?”
“还是说,你想要将这国公世子的身份让个邓浩和他其余的孩子?”陆若华道:“该是孩子的,谁都抢不走。”
“你说的对,这世子的爵位邓浩不配做,他德行有亏,理当让爵给我儿。”安欣媛听后,握拳道:“我儿生来尊贵,他就该是宋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宋国公,这点谁都不能抢了他的身份,邓浩也不行。”
“至于你那些担心,很是不必。七岁的孩子已经能明辨是非,只要你用心教养,孩子的心就一定和你在一起。”陆若华笑道:“至于其他的,宋国公还想要依靠他和安家修复关系,定然不会亏待了他。再说,还有我和大舅父以及几位表哥看顾,定然不会让孩子受了委屈。”
“有你护着他,我放心。”安欣媛听到最后的话,露出了一个信赖又舒心的笑容。
陆若华看着安欣媛有些劳累,便嘱咐她好好休息,随后和安大太太与靖北侯夫人出了屋子。
“大舅母,开始清点嫁妆吧。”陆若华道:“虽然对阿媛身体不好,但是此处到底是宋国公府,此事一出,宋国公夫人对阿媛必然怨恨极了,到时候若是出了点事,我们后悔莫及。”
“不错,这离开宋国公府宜早不宜迟。”安大太太想到宋国公夫人想要女儿命的心思,便赶紧吩咐起安欣媛的陪嫁侍女拿来嫁妆单子,命人清点。
“今日阿媛到底累了,夜里又冷,不宜挪动,我看还是等到明日,大舅父和大舅母一起来接阿媛回府。”陆若华建议道。
安大太太听后点了点头道:“我今天就不回去了,陪着阿媛,我不放心她。”出了这样大的事,她怎么放心女儿一个人留在宋国公府。
“时候不早了,我和阿娘不宜在宋国公府多呆,便先告辞了。”陆若华看着已经不早的天色对着安大太太告辞,随后和母亲一起离开了宋国公府。
“你也是胆大,带着兵擅闯一等国公府的事也敢做。”靖北侯夫人上了马车后,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头。
“我若是不带兵过去,定然见不到阿媛。”陆若华讨好地笑道:“阿娘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我要是再晚到一会儿,阿媛就没命了。”
“阿媛这孩子也是命苦,没有遇到良人。”靖北侯夫人想到侄女的命运,不禁感叹道:“但愿她日后能柳暗花明。”虽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这二嫁更难找到好人家。
“会的,一定会的。”陆若华坚信道。
第二日,安远和安大太太便将安欣媛和外孙接回了安家,同时安欣媛休夫的事情也开始再京中传开,一时间京中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休夫这样的说法,可是天下头一遭,一时间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宋国公府和镇国公府,想要从这两个府邸打听出什么来。但是两府始终不发一语,守口如瓶,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
最后,此事甚至上了朝堂,御史弹劾安家仗势欺人,安氏女叛经离道,不遵理法,祸乱纲常,要严惩安氏女。但最终却都被天正帝驳了回去,天正帝就一句话,安氏女无错,错在宋国公世子,让朝中官员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不要盯着这样的小事。
天正帝虽然也觉得休夫这样的事情有些荒唐,但是此事安远事先和他回禀过,又有太后的面子在,过错又都是宋国公世子的,倒让他觉得休夫也没有那么那接受了。他反而觉得宋国公世子为情人杀妻,德行不佳,不堪重用。
但即便天正帝不让朝臣过问此事,此事还是在京中热议不下,直到靖北侯大胜南疆,活捉南疆库秋氏一族族长,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