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看着女儿没有拒绝, 心中松了一口气。想到那日周博宇做出是事情, 心中也是恨恨,但是终归是碍于自己和宁远侯府大太太多年的交情, 好友又来到府中,言辞恳切,想要化解误会, 所以才答应。
“阿华,我知道这次周博宇做得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但是你周伯母再三恳求我, 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大太太拉着女儿的手, 慢慢道:“你和周博宇毕竟是定的娃娃亲, 不少人都知道。若是因为这一次缘故,就退了这亲事,也不太现实。”
“但是阿娘也不是让你忍受这周博宇,只是你周伯母说周博宇已经悔过,明白自己错了。”大太太劝道:“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 你再给他这次机会。”
陆若华听到自家母亲,对于周博宇的称呼意然从亲切的阿宇变成了如今直呼其大名, 怎能不知母亲的态度。
大太太回想起从旁处听到的周博宇在猎场当日说出的那些话, 心中也是极为厌恶。如今提起周博宇, 也没有往日的喜爱之情。
“好, 一切都听阿娘的, 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是。”陆若华答应道。
“你放心,就这一次。”大太太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若是这次周博宇还是鬼迷心窍, 说出那些不知所谓的话,不用你动手,阿娘也定要为我的阿华亲自讨回公道。”
说道这,大太太又生怕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嘱咐道:“只是你也要记住,你是县主之尊,便是周博宇这个宁远侯府的嫡长子又如何?他若是说出什么不知所谓的话,有我和你阿爹在,你只管教训,不必手下留情。”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如珠如宝地捧着,生怕受了一点委屈。区区周博宇,若是敢欺负她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再顾及什么好友的情面了。
“阿娘放心,您看我是会被人欺负的性子吗?”陆若华娇笑道。
随后,大太太又想到了什么,对着陆若华道:“老太太在,恐怕这次出门还要带上杨宛清。对你这位表姐,她若是再做出像春猎上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你也不必顾及老太太的面子,只要不影响靖北侯府的名声,你只管处置,老太太那里,自有我顶着。”
提起杨宛清,大太太心中便有些膈应。当日看着杨宛清一个丧母的女孩入府,她心中也有怜惜,就算是对于小姑子有什么不对付的,也没有将厌恶强加在杨宛清这个女儿身上,一应待遇全都按照府中嫡女的规格,她绝没有亏待半分。
如今回报她这个善心的结果呢,就是杨宛清处处给她女儿添堵,甚至不惜败坏她女儿的名声,想要踩着她女儿上位,这让她如何能忍?如今,不过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不好动手罢了,若是杨宛清再犯下什么事,对阿华不善,她定然会给她一个刻骨难忘的教训。
这边陆若华和大太太母女的谈话很是温馨,而宁远侯府的气氛却是有些剑拔弩张。
宁远侯世子看着面前的嫡长子,愤怒道:“你以为你是谁,连我都不敢议论陛下春猎之事,你祖父身为礼部尚书,也只是说春猎此举耗资颇大,你呢?你居然敢说陛下此举有违天和,你是自己不想要性命了,还是不想要仕途了?”
“儿子只是话赶话,是纯安县主小题大做,抓住儿子的这个错处不放,儿子实在是没有指责陛下之意啊!”周博宇被自己父亲的严厉吓得厉害,直接跪在地上请罪。
“连纯安县主一介女流,都知道其中的利害,你身为家中的嫡长子,居然如此口无遮拦,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都做了什么?喂了狗吗?”宁远侯世子气得将手中看着的书砸在了往日里无比看重的嫡长子身上。
“你犯了错也就罢了,你身为家中精心培养的世族子弟,被人以小见大,抓住你的把柄,你居然没有反驳的能力,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应变的能力都没有。”宁远侯想起这个就觉得怒火攻心,他生气地除了儿子口无遮拦外,更生气地是儿子连处理这点错事的能力都没有。错事已经犯下,及时止损才是正理。可他这个儿子却连止损的能力都没有,他真的觉得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你居然被一个未及笄的女人说到哑口无言,看来,是我之前太高估你的能力了。”说道这,宁远侯世子对于眼前的这个嫡长子就有些失望了。
反应连一介女流都不如,这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周博宇感受到宁远侯世子投在自己身上失望的目光,心中不由一沉道:“父亲,这次是儿子疏忽了,下此我保证,我绝对会反应及时,不会丢了宁远侯府的脸面的。”
“还有下此?”宁远侯世子瞥了一眼儿子,冷声道:“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周博宇赶紧应道。
宁远侯世子看着地上的儿子,又道:“我已经和你母亲说过了,你母亲已经邀请了靖北侯府的女眷前往兴安寺礼佛,到时候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到时候不要忘记好好跟纯安县主赔礼。”
“父亲!”周博宇听到宁远侯世子的话,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