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理念,这些理念在某些方面,已经十分靠近了生命的本源。不由让我想起了我的母星。”
“你的母星?它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它把你们降临到我们星球。”楚千寻抓住了机会,问出了自己心中长期以来的不解。这也许也是星球上所有还幸存者的人类心□□同的疑问。
初春时节,在这座神话一般五色光交织迷蒙的城堡中。经历了两辈子的楚千寻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接近了魔种降临的真相。
“最初觉醒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片浑浑噩噩。随着等阶的升高,我才开始逐渐想起母星赋予我们的使命。”侑余带着磁性的声音在高阔的空间内回响,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抬了起来,仿佛能透过屋顶彩色的花窗,远眺星空,看到那一颗流转着莹莹绿芒的星球。
那是他们的母星,不曾觉醒之前的他也曾经是那上面的一份子,那时候的他没有所谓的痛苦和不安,迷茫和焦躁。他们是一种以能量体为形式存在的强大生命体。当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强大到可以瞬间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障碍,肆意地在宇宙中的任何一个界面遨游。
只要愿意,他们可以随手创建一个新的世界,也可以任意销毁一整个恒星星系。但也许,就像这些低阶生命所构想的一样,过于强大的生命,不被宇宙法则所容。
“虽然我们有强大的力量,但我们却失去了自主繁衍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能在宇宙间不断旅行,寻找具有智慧又繁殖能力强大的种族,与之融合,以实现我族的生生不息。”
“所以,你们为了能够延续自己的种族,就肆意地降临到我们星球,使我们魔化,逼迫我们升级,入侵我们的身体?”楚千寻感到后背肌肤的一阵发麻,心里升起一股难耐的愤怒。
“千寻,种族的延续意味着进化和变革,这本就是一种血腥而无奈的过程。”侑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片刻前还相谈甚欢的男子在这一刻露出了冷漠的本性,“不论是被迫的进化的你们,还是有意识寻求延续的我们。你我俩族都不过是遵循命运的安排而已。”
……
尽管已经到了初春时节,但北镇的夜晚依旧严寒,空落落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的身影。破败的街道两侧,驻立着一座座残缺损毁的半截神像。在魔种降临最初的那段时日,这里曾今是人类最坚固繁荣的要塞之一。如今随着神爱撤离,信仰崩塌,日渐萧条破败至此。
街道边,一间高高吊着吉红色灯笼的屋门被推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扶着一位浑身酒气,身材矮小的男人出来,软语娇声地和他告别。
“记得再来呀。陈爷,人家天天都等你哦。”
男人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铁链,也不说话,一摇三晃地走了。
等他确定走远了,那个站在门口不断挥手的女人才停止了搔首弄姿,翻了个白眼,“呸,长成那副猥琐的模样,还好意思出来找姑娘,要不是看在他魔种给得爽快的份上,谁耐烦搭理。”
这位姑娘可不知道,她的这个客户已经是高达七阶的圣徒,即便离得这样远,但她的这些话依旧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的陈坚白在心底嗤笑一声,因为畸形的身高,这样的冷嘲热讽白眼相看,他早已习惯。但如今他是高阶圣徒,手里有得是魔种,只要出得起钱,那些女人不管心里恶心得要命,在他面前还不是不得不伏低做小,陪着笑脸殷勤伺候。
“所以什么信仰,同伴,都是狗屎。只有钱……魔种,才是最真实的朋友。”他满嘴酒气的喃喃,险些撞上了突然出现在道路中间的一个人。
他满嘴酒气地抬头,正要破口大骂,却被那月光照亮的半张面孔吓出一声冷汗。
“人……人魔。不,叶哥。”他身上的酒劲被吓醒了一大半,“叶哥饶命。我早已经不是神爱的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向后移动,只要能够拉开一点距离,他使出异能就能够迅速逃脱。
锵的一声剑鸣在空荡荡的街道回响。一柄骨白的长剑,带着料峭春寒,架上他的脖颈。
“不不不,叶哥饶命,叶哥饶我一条狗命。小的从前是被神爱蒙蔽了,自从认清他们的险恶嘴脸后,我早已经洗心革面和他们一刀两断了。不然我也不能待在这个鬼地方不走啊。”
陈坚白语无伦次地求饶。他曾经跟随着神爱的高战部队,和眼前这个男人交手过数次。无比地清楚人魔叶裴天的强大和狠辣,这个男人不仅对敌人狠甚至对自己也狠。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即便是神爱这样曾经的庞然大物,也因他一人之故全面败退。
如今这个男人站在眼前,就像是一块千万年不化的冰山,散发的寒意让自己从内到外都冷得哆嗦,几乎升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来。
“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就不杀你。”
“瞧叶哥说得这么客气,叶哥要办啥事?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就是。”
叶裴天的长剑慢慢移开他的脖颈。
陈坚白笑嘻嘻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