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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在门外等得心焦,不时地问一句好了吗,被江满月一句不许说话怼了回去。朱正憋红脸,他都好多年没被人用这种态度说话了。

就是皇上,也不会这样嚣张地和他说话。朱正在京中时,官位虽不算高,却深得皇帝喜欢,皇帝对他很好。

言采流了许多汗。江满月一直冷着脸给他擦汗,直到事情结束,言采一下子往后仰倒,虚弱地倒在江满月怀里。

“以后就不……”

言采摇摇头:“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要担心我。”他只是很久没有使用异能治疗身体,有些脱力了。

“你可以进来了。”江满月高声对屋外的朱正说。朱正已经习惯这个年轻人不带敬称地说话了。江家这个嫡子,真是很奇怪。

朱正一心在儿子身上,对江满月也不去关注了。“我儿子他怎么还没醒。”

言采打了个哈欠,显得很疲惫:“泼点水就行了。”

朱正端着一碗水泼不下手,江满月已经顺手将他那碗水全倒了下去,朱正跳脚,捋起袖子想跟江满月干架。

“喏,醒了。”江满月若无其事道。丝毫看不出是公报私仇。

朱玉川确实醒了,睁开眼睛,满世界都是晕眩一般,半晌才看出面前有几个人。模模糊糊的,辨认不清。最先看出的,却是言采。

这种模糊的影像在言采身后似乎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温柔。

朱玉川喃喃道:“言采,是你救了我吗,我好感动……”

啪。被朱正拍醒。

朱玉川定神,才看到他父亲。

“爹,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我昨天被人打了!”

“是谁打你的?”朱正红着眼睛。他要重重地治罪,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是陈毅!就是陈毅!”

“他……他说他嫉妒我……我昨天上午得了这次书院考试的头名……晚上我遇到了他,起初没什么,后来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挑衅我,我也回嘴了。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他就打我,我们打架了,最后他抬起一块石头……”朱玉川回忆到这里,脸色变得惊恐,显然那一下给他的阴影不浅,“他砸……我为什么没感觉到痛?”

朱玉川摸着后脑勺,除了头发被凝固的血迹黏成一团,并没有伤口,难道是梦。

“是这位先生救了你,快谢谢人家。”

“言采救了我!?”

朱玉川连忙跳下床,光着脚就追着言采过来了。那殷勤又感动的模样,言采不想看,江满月更不想看。

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江满月抬手对朱正说:“既然犯人已经查明,大人还不尽早去捉拿归案。晚了可就不一定找得到人。”

朱玉川也恨恨地咬牙说:“父亲,陈毅是徐县令的外甥。您快去捉住他给我报仇。”

徐县令这时已经拖着沉重的步子赶来,却得知自己的外甥才是行凶者,也是吃了一惊。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

“陈毅呢?”他抓ll住一个管家问。好个混账崽子,给他添乱。

“表少爷出去了!”

“通知所有人,搜捕陈毅归案……”徐县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灰败不堪。不知是因为外甥犯案的事情还是因为言采说他重病难治。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言采的话,但潜意识已经相信了。他还有四五年就要死了。

不不!

徐县令全然不知,言采说话总是不自觉以一种精神力暗示的方式,因此哪怕是十分荒诞的事情,也让徐县令彻底相信了。

当然,病情还是没骗人的。徐县令应该是得了肝癌。

“徐大人,你的外甥伤了我的儿子,你可真好啊。”朱正恶言相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徐县令连解释都不想解释,谁相信陈毅犯案与他无关,况且有没有关系此时也不重要了。

他快死了

快死了

死了

世界昏暗,天旋地转。徐县令倒在地上……

言采摊手:这算是被自己吓昏过去了吗?虽然得了病很严重,也不是这样说昏就昏的啊。

真正的嫌疑犯已经去找了,主审徐县令也晕过去,那么只剩下朱正主持审理案件。江满月和言采自然是无罪释ll放洗清嫌疑可以准许回家了。

言采说:“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顺便一起治了吧。”

江满月却不愿意:“不用管他如何……”

朱正同意了。不然留着那个人也麻烦,既然言采自己主动愿意治在,再好不过了。

言采已经站起来,摸ll到了另一张小床。那小床很隐蔽,在侧间的墙角,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是个弱冠年纪的男青年,朱正看着有点眼熟。难道他见过吗?是以前在京城见过还是在临河这边见过。

如果是京城见过那得是六年前了。那时候这年轻人应该也是十三四岁,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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