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离开之后, 淮真才又问道:“鲛人族的事情,咱们要插手吗?”
鸿钧抬起眼来看她, 挑了挑眉,颇有些讶异:“咱们?你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淮真看着他, 摇摇头:“倒也不是, 就是觉得那些女孩子挺可怜的。但若是能够帮上忙的话,那就帮一把呗。你也不希望再出现一个神魔之子了吧?”
鸿钧嗤笑一声:“你觉得有这种可能?”
应当是没有的, 但淮真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万一巫族被逼急了, 再出点什么来,一点都不稀奇。
不过看鸿钧这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淮真又觉得,其中可能还有些别的事情, 是自己未能领会到的,便问:“是罗睺说了什么蛊惑了帝江?还是罗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鸿钧看着她,忽地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想这么多干嘛?跟你无关,别瞎操心了。”
淮真瞪着他:“说好的以后不论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商量着来呢?都是屁话对吧?”
鸿钧一脸无辜:“可是我本来就没想法, 我要处理的是魔物。至于鲛人族的事务,归妖庭处理。那么多条鱼都已经死光了, 我再去干嘛?又不能起死回生,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若是感兴趣, 就跟着妖庭去看看呗。”
淮真应了一声:“哦, 那我回头去看看。好歹我也是鲛人族, 不闻不问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鸿钧倒是没有制止:“哪天去?”
淮真:“过两天吧,我再想想。”
帮不上忙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能把麻烦带回来。多事之秋,年年又是这样的状况,淮真无论如何也不敢揽事上身。何况,她本来也没有解决这件事的能力。
鸿钧看着她,又说道:“想去就去,犹豫什么?都说了别想那么多,我给你兜着。想做什么尽管去,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淮真拍掉他的爪子:“装逼遭雷劈。”
鸿钧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淮真看着他又发神经,懒得理会,转身回房间去了,年年应该睡醒了。
鸿钧一边笑着一边跟了上去:“这些话你都跟谁学的?怪不得这么傻,那些人都教你什么了?连骂人都没有新鲜感。”
淮真,面无表情:“滚。”
鸿钧:“我就不,我要去看我儿子睡醒了没有。”
说着,就走到她前头去了。
淮真:“……”要不是打不过,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大佬回眸一笑:“可是你就是打不过啊。”
淮真:“……”冷静冷静,不跟狗比一般见识。
鸿钧又道:“你也没什么见识啊。我曾听过一句话,头发长见识短,可能说的就是你吧?”
淮真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就你会叭叭叭!”
涂山绥正趴在窗台上,听到两人一边吵闹着一边往这边走来,便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长毛,大尾巴晃了两下,跳下去,蹦跶到了年年睡觉的床榻上。
小婴儿还没醒,呈大字状躺在那里,只肚子上盖了个小被子,手脚四肢都露在外面,小手半握成拳头,小手小脚一看就软绵绵的,可爱极了。
涂山绥在他身边趴了下来,感受着纯净的灵气在身边流转,又将大尾巴盖到了他身上。尾巴尖一不小心就戳到了年年的下巴。
可能是痒痒的,让小孩子觉得不舒服,年年突然举起小拳头,挥舞了一下,然后停住了,随即皱着小眉头打了个喷嚏,就连声音都是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涂山绥转过头来,连忙伸出肉爪,帮他捏了捏小鼻子。
年年便又继续睡过去了。
淮真一进来,就又骂鸿钧:“你看看,狐狸都比你照顾年年的时间多!”
涂山绥:“……”不不不,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问题要咨询,才提前过来等着,并没有要邀功的意思。
鸿钧丝毫不在意,径直坐了过去,手指就捏上了儿子的小包子脸:“那又怎么了?反正他也不会喊狐狸叫爹。”
年年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小眉头皱了起来,瘪着小嘴就要哭。
淮真连忙走了过去,将他抱起来,轻声安抚了几句,然后气呼呼地瞪着鸿钧:“看你贱的!都不让人睡觉是吧?”
涂山绥深表赞同,连忙点了点头。
鸿钧没什么表示,歪歪斜斜地躺倒在床榻上,抬眼看着淮真抱着年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