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抬起头, 眨了眨眼睛,看他:“可是——”
“没有可是, 我说没事就没事。”鸿钧又道,然后将年年抱了过来, 安慰她, ,“别哭了, 先回去再说。”
淮真“嗯”了一声,看到鸿钧, 心里也有了主心骨似的。
东皇太一立刻也走了过来,将鲲鹏的尸身收进了乾坤袋,又看向已经落到地上,毫无声息仿佛已经死掉的弗陵。
鸿钧道:“带上弗陵, 先回紫霄宫再说。”
东皇太一应了一声,他也的确还有好些问题要跟师尊请教。
一回到紫霄宫,年年就醒过来了,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亲爹,对着他吐了个泡泡, “啊呜”了一声。
鸿钧摸了摸他的小包子脸:“醒了?饿不饿?”
看这孩子心大的,颇有大将之风。睡了一路, 哪怕是死了两个人, 都没有醒来, 一直到睡够了自然醒。
年年显然没有听懂, 只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便很给面子地“啊”了一声。
鸿钧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过奶瓶喂给他喝。
年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喝了。
鸿钧也不勉强,将他放到了床上,招呼孔宣:“照顾好弟弟,我一会儿回来。”
孔宣“哦”了一声,看着他又急急忙忙出门去了,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真真竟然没有关心年年,一进门就跑到偏殿去了,难道那里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比年年还重要?
东皇太一听从师尊的吩咐,将弗陵的尸身带去了偏殿,然后放在了最中央的阵法中。
淮真便一直等在那里,时不时去摸摸弗陵的手,发现还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东皇太一说道:“夫人,这位道友是蛇妖。”
淮真眨了眨眼:“是啊,怎么了?”
东皇太一沉默了一瞬,才又说道:“蛇妖在受伤之时,哪怕未化成原型,体温也是极低的,会恢复蛇的体温。鲛人族也是一样。”
淮真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赧然:“我忘记了……”
东皇太一点头表示理解:“关心则乱,夫人一时心急,能够理解。”
正说着,鸿钧便走了进来。
淮真转头看到他,立刻就跑了过去,扑进了鸿钧怀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泪又要往外涌:“你说了没事的,怎么还没醒?”
东皇太一立刻闪到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鸿钧抱着她:“我也没说她立刻就能够醒过来啊,我只是说她没有死。”
淮真锤了他两下,泪眼汪汪的样子:“这个样子又不算活着的嘛!你要是说这样子就没死的话,你以后就一个人过吧!”淮真吸了吸鼻子,义愤填膺地瞪着他。
鸿钧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信誉?”
“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只说没事,可是这都出事了,怎么能叫没事?”淮真义正言辞,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鸿钧的袖子上,“好歹也说一下,让人心里有个底嘛。”
鸿钧捏了捏她的脸,抬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叹口气,却没有用清洁术法,只道:“知道结果不就行了?反正不会死的,不要哭了。”说着,粗暴地有用袖子抹了一把她的脸,“就这么点破事儿,有什么好哭的?”
“我都不知道弗陵为什么非要去接那一掌,明明躲在我身后就行了嘛,那是你炼制的法器……”淮真继续絮絮叨叨,眉心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鸿钧叹一口气:“一会儿你自己问她。——亲一下,我就去救她。”
淮真这次倒是没有骂他不要脸了,喜笑颜开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又移到唇角上轻啄了一下:“快一点。”
东皇太一默默地给自己施了个隐匿的术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坚决不能被师尊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了。
鸿钧牵着淮真的手走了过去,在弗陵的尸身旁边驻足,然后说道:“看好了,一会儿回去之后仔细想想,究竟是为什么。”
淮真嘟囔:“什么为什么……”
“真真,你们在做什么呀?”孔宣突然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年年。
淮真转过头去,顿时有点窒息。一个五岁的娃儿抱着一个刚出生俩月的娃儿,谁看了都觉得不太正常:“小心点儿!”
孔宣嘟着嘴:“我抱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