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往里面跑,好像完全不把这里当一回事。
池以钦脸色沉沉的,抬眼间目光凌厉,压抑的似乎有利剑射出,使人不寒而栗。
时樱不怕,她想他要是真的也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那她就哭。
看谁捱的过谁。
而且总觉得池以钦也不会对她那样的。
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的人都会对她不利,但池以钦不会,他永远也不可能那样做。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可就是十分的笃定。
时樱朝他招了招手,喊道:“以钦,你快过来。”
她一口一句以钦,叫得熟练又亲热。
既然她已经进来了,总不能再把她撵出去。
于是池以钦把门关上,往回走。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陪陪你。”时樱生怕他会把自己赶出去,于是尽量的往里面柜子这边靠。
柜子这边放的都是他的药,他最看重的东西。
他肯定不会在这边做什么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药都弄坏了。
时樱心惊胆战的看了他一会儿,实在是被他的目光渗的心慌。
于是她转过身去,开始观察柜子里放着的这些药。
这几天她早出晚归的,其实是在和池以航一起学习。
时樱了解到,这些年里,池以航收集了很多有关菌细胞感染致耳聋的资料,也学习了很多东西。
他是那种一旦得到任何的线索,就会亲自去学习的人,就像这段时间都待在甘医生那里。
而时樱也想帮池以钦,于是就想着,可以先从池以航这里了解一点。
看过了一圈之后,时樱思考着,问道:“以钦,你对中医有研究吗?”
现在社会上对于中医有很大的争论,无用论和有用论相持不下,时樱是不太懂,可这几天听池以航总说,也了解了一些。
她在想,无论怎样,试试总归是可以的,万一真的治好了呢。
“没有。”池以钦冷淡的回答。
他了解过,但了解的并不深入,当然他不想和时樱解释这些,就直接说没有了。
“哦。”时樱应了一声,看着柜子里的东西,觉得好奇,都想仔细看看。
她抿了抿唇,伸手过去,想摸摸那个瓶子。
手还没碰到,池以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时樱动作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
“我就看看,又不会弄坏。”时樱不大高兴的嘀咕了一句,背对着池以钦说的,他看不见,也不知道。
他这话说的太凶了吧。
她记忆中的池以钦,没有什么不愿意给她的,哪怕今天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都摔碎在了这里,他也只是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还担心她摔这些东西,手腕会不会疼。
“那,给你。”时樱转过身,朝着他伸出手,道:“你先剁了吧。”
本来就只是吓唬她一下,没想到她委屈上了,来较真。
池以钦冷冷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没说话。
这意思就是默认让她在这待着了。
时樱顿了顿,收回来手,又转回了身去。
他书房里太暗了,哪怕开着灯还是暗,看东西都要靠近一点。
时樱在里面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觉得压抑难受。
她想池以钦天天待在这里面,是怎么能待下去的。
慢吞吞的看了一圈下来,房间里的东西都看遍了,时樱看起来也没有其它能做的了,好像找不出其它的借口再留在这里。
她磨磨蹭蹭的,都不愿意回头。
一回头池以钦肯定赶她走。
时樱想,不回头,不看他,他就没办法和她对话了。
“待够了就出去。”池以钦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
他好像也没有想和她对话的意思,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时樱咬着下唇,心里犹豫又纠结。
其实她今天晚上过来,是想和他说,让他回卧室去睡觉。
毕竟他们结婚都快一个月了,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待在这书房里也不像话。
这样的话……哪里还像是夫妻啊……
但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总显得不太矜持。
而且依照池以钦的性格,她就算是说了,他也会不听吧。
时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回头看着池以钦,飞快的说:“不然你还是回卧室去睡吧,这里冷,容易感冒了。”
池以钦怔了下,当时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所以她一直磨磨蹭蹭的待在这里,这么久时间,就是想说这个?
房间里陷入片刻的沉默中。
“出去。”池以钦说这话语气明显重了两分,可又和以往的强调不一样,总让人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