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站在门口,见我来了赶紧喊了一声:
“大彪,你来啦?”
我点了点头,一步就迈进了屋里:
“那个……我是徐道全的徒弟,这……请问是怎么回事儿啊?”
坐在里面的红箍男见到我,率先先开口说道:
“你是徐老道徒弟啊?你能做主是吧?那你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把我们这整成这样的?告诉你们哈,这得得赔偿!另外,你师父出现这么大的工作失误,肯定不能在这干了!”
这红箍男说话声音尖利,很不好听。
高亮不怎么待见他,听他这么说,一步迈了进来:
“不就是赔偿吗?刚才不是说了,给你赔偿!别老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
红箍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给你说!你态度正确点儿,警察可都来了,你……”
见他们两个都冒了火,警察坐不住了,站起身打断了他们两个:
“哎哎哎!都别吵了!先听我说。”
两个人见警察说话了,都闭了嘴,互相瞪视着。警察瞧了瞧两个人的模样,憋不住笑了笑,然后拿起手里的笔记本,对着我说道:
“那个,你是周……哦,周大彪吧?这名字挺有特点……”
“嗯嗯,我叫周大彪。”
“徐道全是你师父?你跟他学什么呀?”
我赶紧回答道:
“那个……学易经命理啥的……”
警察皱了皱眉:
“你这个属于宣扬封建迷信呐。”
我赶紧解释:
“那个……纯属爱好,师父又不收费,我们就自己研究着玩,那个……属于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你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你咋不说你自己是易经文化大使呢?徐老道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
这个红箍男说话确实挺招人恨的。高亮刚要发作,警察先开口了:
“管理员同志,我没问你吧?”
红箍男变脸的速度快快得跟翻书似的,马上满脸堆笑:
“是是,您问,您问……”
说完脸又一变,瞪了高亮一眼,坐回了椅子中。
警察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又继续问我:
“昨天晚上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刚才问你师父和这个……高亮是吧?他们两个都说的稀里糊涂的。我们调取过门口的监控,发现你还跟人打了一架?”
听到高亮和师父说的稀里糊涂的,我松了口气,他俩没说明白,就给了我很大的编瞎话的空间。
“那个,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们俩昨天陪着师父来取东西,后来那个小伙儿……哦,就是跟我打架的那个,他就进来了。我们就跟他说这里关门了,不营业。刚说完院儿里就轰隆一声,然后那个香炉就飞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么大个香炉,怎么能自己就飞起来了?”
“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突然就蹦起来了。也吓了我们一跳!你说当时院儿里就我们几个人,加一起也不能把这么大一个香炉抬起来啊。”
警察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也是,我们也没查到什么爆破的痕迹,这事儿可真怪了。”
“我也觉得这事儿怪,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警察听我这么一说,抬起头白了我一眼:
“去去去!别整这套封建迷信的啊,年纪轻轻的,成天瞎胡想什么玩意儿?说说你吧,后来怎么跟那个人打起来了?”
这个,真的挺不好圆的……
大门口有监控,所以出门之后的事情不好编。虽说昨天这监控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但是这会儿我觉得这玩意真麻烦。
我赶紧整理了整理思路,跟警察胡扯道:
“那个……当时那场面太吓人了,我们几个就赶紧往外跑,跑到门口就撞到他了。我当时以为是他把那个大香炉炸飞的,一撞到他心里慌啊,也没问,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打着打着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他整的,他是想冲进去救我们……也不是坏心,都是误会……”
我本来想把事情都推到骆奇正身上,但是因为没法和他串供,也不知道这小子能说些什么。所以说的含含糊糊的,到后面还往回圆了圆,扯谎说他是见义勇为。
警察瞧了瞧我,点了点头:
“嗯,瞧你俩也像闹着玩似的,从监控上看,打的挺重,我看你好像也没怎么受伤啊?”
“对对!其实就是跟闹着玩的,互相吓唬吓唬,当时都挺害怕的,误会都是误会。”
“那后来怎么又来了两个女的?”
“那个……也是路过的,看我躺地上,过来看看。还是好人多啊,嗯……好人多……”
这一通儿瞎话编的,编得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瞧着警察表情也是将信将疑的。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