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程沛没有出声,赵芸又继续说道:“至于剩下的一半,我是想着自己养老用的。也希望您看在安家一半的股份的份儿上,让少帅对思晴好些,她终究是我的女儿。”
闻言,程沛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赵芸,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毒,一开口就是安庆的命,他思索片刻点点头:“这是自然,思晴既然嫁进了我程家,当然就是程家的一份子。”
听到程沛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赵芸瘦弱的脸颊上终于扯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十分的牵强:“那就有劳大帅费心了,我出来的时间不宜太久,这就先走了。您留步。”
“不过……”程沛停顿了一下,他终究是军队里摸滚打爬上来的人,没有半点心机那是不可能的。
抬起微微有些混浊的眼睛,程沛似笑非笑的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安太太一个女子能够有这样的手腕,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不仁我不义!”赵芸勾唇冷笑,程沛莫名觉得有些汗毛竖起。赵芸没有再多说什么福了福身就走了。
警卫员见赵芸离开,赶紧递上了晾的刚刚好的茶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帅,咱们真的要听这个女人的吗?”
一口将茶喝的一干二净,程沛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下次别整这些不切实际的,大茶缸子弄上,真这点,喂鸡崽子呢!”
又想起赵芸方才说的话,冷冷的嘀咕道,“呵,一半的股份?还不够塞老子的牙缝呢!”程沛冷哼一声,随意的将核桃放在桌上,便就吩咐心腹下去清点一下安家所有的财产。
安庆是如何发家致富的他再清楚不过,赵芸功不可没,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手段,所以他答应了赵芸。不过她想拿走一半的财产,做梦吧。
这样一来,他成为南方第一大帅指日可待。有了军饷军粮,兵还不好找么?乱世之中,哪里能吃饱饭,人们就去哪儿。
这边,驻军队。
和警卫员打了招呼,永文便匆匆进来。程黎风正在看地形地貌,蹙了蹙眉,脸上不大舒展。
永文敬了个礼:“少帅,大帅那边卧底传来了情报,安夫人去找大帅,要跟他合作,夺安庆手中的东西,还要他的命。这安夫人也太过分了吧,自己给自家男人戴绿帽,还要他的钱,和大帅与虎谋路,不得扒了她一层皮才怪。”
程黎风静静的听完了,想起那抹俏丽的黑色旗袍背影,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将这些情报全部告知红泪,然后把我的原话告诉她,安家的事情不用她再操心了。”
“是,少帅!”永文恭敬应下。
撷芳园。
客厅里,安玲玉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布偶猫,猫儿漂亮极了,蓝宝石般的眼睛透彻明亮,此时它慵懒的在安玲玉腿上躺着,时不时的舔一舔爪爪上的毛。
布偶猫叫花生,是苏烈买来给她的,许是觉得她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太孤独了些。
“这些就是少帅让我带给您的话,您看若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去忙了。”永文将早晨和程黎风说的事情又如数告知,将他要告诉安玲玉的话转告了。
“好,你去吧。”一遍一遍的摸着花生的毛,安玲玉点点头。
“姆妈啊……你提早离开这个狠心狠肺的男人,是好还是坏呢?看起来离开是好的,可也不该用生命做代价啊。”安玲玉呢喃细语着,不知是说给谁听。花生忽地叫了一声,就从她的腿上跳了下去。
接连三四天,程黎风都没有回程家。要么是在驻军队里,要么就是去撷芳园,一次都没进过安思晴的卧房。
自从那一次程黎风深夜来临,安思晴尝到了甜头,就开始天天等着他来,却没想到他不是在军队里,就是去了撷芳园,气的安思晴直摔屋子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这日,她终是忍不住了,气冲冲的走到护院旁边,恰好这会儿他们在巡逻,安思晴见状便对着领头说道:“你!带着人和我走,多带些护院,要那种身强体壮的,拿着家伙什。”
护院愣了愣,程黎风特意交代他看好安思晴,别让她去程家正院乱窜,这会儿让他带着人和他一起去做什么?要不要告诉少帅?
想至此,领头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咱们带那么多人去哪儿?少帅交代了,让您好生待着的,您别让小的难堪啊。”
安思晴不耐烦的呵斥了他一句,“到底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马上带着人和我走!”
护院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去通风报信,见安思晴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便应了下来:“是。”
很快,他们就都来到了撷芳园。安思晴看着这气派的宅子心酸极了。红泪这个贱人,把少帅的魂都勾走了,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护院表情有些凝重,这院子一看就不简单,便试探性的问道:“夫人这是哪儿?您让小的带着人来这别人门上,吓着别人家的太太怎么办,您可是咱们程家的门面,大家都看着呢。”
安思晴的思路突然被打断,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