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山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元老,您看这玉器如何?”
元清风扬了扬头,转身看到了安玲玉眼中心有所感的神情,眼睛划过一丝促狭,看样子她也将玉盘分析了一遍。便懒洋洋的语气颇为欠揍道。
“这玉器根本不需要我出马,我的徒儿出马足矣。红泪,你且来看看。看出了什么门道,大胆说出来,我给你担底。”
安玲玉愣了愣,没想到元清风这就将她推了出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喝茶的程黎风,此时他也在看她,所有人都在看她。
程黎风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不要给自己丢脸。这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恨不得出个什么笑话好让这些笔杆子们好好的出口气,发一发他们长久被枪杆子下压制的不满情绪。
见元清风与程黎风这么给自己面子,而她又代表着程黎风在外的脸面,安玲玉便不再推辞,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左右看了一番:“这花纹应当是汉代的四神纹,青龙上有兽角,这是汉代皇室独有的特征。那个年代只有宫里的工匠才可以雕刻的如此精湛,只是……”
安玲玉言语一顿,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突然这么一停,还有些不够尽兴,便有着人继续催促她说下去,沈书山也是十分的好奇:“只是什么?红泪小姐不妨大胆一说。”
安玲玉慎重的点了点头,细细的摸了摸玉质,元清风见安玲玉对这玉盘的花纹所研究的不多,只是摸了两三遍玉质,眼中也时不时的闪烁不定,便笑眯眯的不言语,这女娃儿真是有双无微不到的慧眼啊。
见元清风眉开眼笑的盯着自己,眼中的神情十分坚定,似是在鼓舞自己。又听沈书山这么说,便将那颗心放进了肚子里,温柔的笑了笑。
“可这应该是云南玉吧?汉代领土并不广阔,并且云南没有大量玉石开采记载。而这玉盘打磨工艺这么成熟,雕刻如此精湛,不太像汉代的物件儿。”
旁边不懂门道的人左右的嘀咕着,很是不明白这红泪小姐在打什么哑迷,问了一圈儿,竟没几个人猜透,只好悻悻然的听下去。
那几个老者原本见元清风将这么个女娃儿推了出来,脸色十分不善。但听安玲玉越讲越多,脸上的不满之色渐渐平复了下去。
果然是元清风,就连收个徒弟,都比他们那些歪瓜裂枣的徒儿好个十万八千里,暗叹一声,终是将那攀比之心放进了肚子里。
这些事情元清风看的一清二楚,这下是更加庆幸自己收下了安玲玉这样的徒儿,当时只是故意膈应陈老太太,如今看来他做了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外行的太太终是忍不住了,一个年轻些的三十来岁穿着狐裘大衣的太太劈头盖脸的便说了起来。
“你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多,这玉盘到底是哪个年代的?前面说是汉代的玉,现在又说不是。说这么多把大家都弄的稀里糊涂的,红泪小姐,您可别拿您在百乐门忽悠男人的那一套糊弄在座的各位啊。”
最后的一句话自是戏弄,这话一出来,几位太太便笑出了声,她们是格外讨厌那些勾了人魂儿的舞女的,如今若是能见到这当中的翘楚吃了排头落了面子,当然乐呵。
安玲玉没有理会,看了一眼那狐裘大衣,与曾经程黎风给她的大衣不相上下,便忍住了要怼回去的冲动,只是淡淡的道。
“所以这应该是仿汉所制的。”
年长的长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有着汉代的标识,但玉却不是汉代年间的,就明显是个大漏洞了。便又追着问道:“仿汉所制?那应该是哪个年代的?可否请红泪小姐细说?”
安玲玉却是又摇了摇头,“这红泪就不好说了,得请师父来说,红泪所学的只能到此了,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是有师命在身,见笑了。”
给足了几个老学究的面子,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几位胡子白须的长者和元清风道喜,庆祝他得了这么好的徒儿。
那沈书山更是两眼放光,蹭到安玲玉身边道,“红泪小姐可真是深藏不露,当初在那拍卖会上就看到小姐的才学,今日更是开了眼。”
安玲玉福了福身,微微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淡然一笑:“沈秘书说笑了,红泪不过是班门弄斧。”
“红泪小姐不必谦虚。”沈书山笑得如沐春风,眸光紧紧落在安玲玉身上,两人看起来竟是十分聊的来。
程黎风在一边看的牙根痒痒,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朝安玲玉那边走去。
走近了便听到沈书山问安玲玉:“红泪小姐头上这只玲珑红翡绿宝石孔雀尾金簪应是那日少帅拍给您的吧?可真是衬您今日这身绿旗袍……”
程黎风眉头紧蹙:“我的女人,头上插什么和沈秘书有什么关系?沈秘书不觉得殷勤的有些过分了?”程黎风不满的将安玲玉拉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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