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伤,血滴了一路,回去不就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于是这会儿只能拼命的往城外跑去,城外人烟稀少,一路上就只能听到陆离的喘息声还有四周的乌鸦的叫声,显得十分的凄凉。
可是就在陆离慌忙赶路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的追兵的声音,这时候两种毒素同时混合在体内,陆离已有毒发之象,腿渐渐开始发软,神志不清起来。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能隐约看到火光了,他看了看附近也没有什么可躲藏的地方,便有些着急,,只见一个黄衣女子从天而降陆离眼睛有些模糊,看到这黄衣女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竟然是一个重影。
擦了擦眼睛,方才认清楚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阿月,阿月看到陆离满身都是伤,有些奇怪的问道。
“陆离,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陆离看了看身后,现在哪有时间跟阿月说这么多,若是他们还在这里聊天的话,怕是待会人头就会落地了。
“别说这么多了,先找个地方帮我藏起来。”
阿月听到陆离这么说,自然是赶紧扶着他,往前面走去,这一片地带,阿月想来熟悉,前面有一座古庙已经荒废很久了,里面一个和尚也没有,于是扶着陆离到那里去躲避。
到了古庙里面,阿月便带着陆离躲到了一尊大佛,这大佛后面已经到处都起了蜘蛛丝,旁边还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陆离看着看着周遭的环境,想来已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找到,阿月找到这个地方还算让自己满意。
阿月看了看陆离的伤口,肩上的伤口十分深,而且还在流血,看着伤口有一些隐隐的淡紫色,想来应该是中毒所致,再看看左手臂上五枚银针还死死地钉在陆离的手臂上面,可是阿月却不敢冒然的把银针拔下,若是把银针拔下,陆离可能顿时会气血翻涌爆体而亡。
阿月不禁有些着急,“陆离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陆离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了,只能小声的回答阿月。
“我没事,是蒙步旗和宁王。”
蒙步旗和宁王,阿月听到这两个名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生气,自己明明跟陆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受不受伤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一阿月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跑出去好好教训一下宁王和蒙步旗。
“你伤这么重,我怕你会没命的。”
陆离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自己伤城这样若是去找医生,便会立刻惊动上京城,可若是不治疗,就真的如阿月所说,待会儿毒入心脉,自己便一命呜呼了。
“我不能去找大夫,我要是去找大夫的话,我今夜闯使臣馆的事情,上京城就人人皆知了。”
“你现在还管什么上京城的人知不知道?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陆离摇摇头,他这样的身份行事更得格外小心,往往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并不能像阿月这样活得自由自在。
看到陆离如此的刻板,阿月心里自然也是着急的,于是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碧绿的丹药,她掰开陆离的嘴,把那碧绿的丹药塞进了陆离的嘴里面。
陆离眼睛微微一张,好像是在质问阿月给他吃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赶紧吞下去,这是我师傅练的伤药,对疗伤最有效果了,这样应该可以减缓毒发一段时间,我先带你回陆宅。”
听到要回陆宅,陆离有些犹豫,毕竟自己伤得这么重要,要是让小满看到了,她不得担心死吗?
“算了,你别送我回去了,就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应该可以自己把毒消化掉的。”
“你在这里要怎么把毒消化掉?你现在可是两种毒素都同时在冲撞你的身体,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办到的事情。”
宁王和蒙步旗都是用毒极恨的人,这两种毒素,一个是西域奇毒,一个是中原的七步倒,现在毒性混合到一起更是不断的侵蚀着陆离的身体,让陆离觉得自己的脏器都像如刀绞般一样疼痛,这样的疼痛不要说是常人了,陆离也快支撑不住了,头上满头大汗,他捂着伤口,咬着牙忍了一会儿,身体却扛不住,晕了过去。
看到陆离晕了过去,阿月整个人都着急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陆离救回来,不能带他去找医生,陆离又不让回到陆宅里面,怕小满担心,这可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阿月又给陆离把了把脉,发现虽然有自己的灵丹妙药,减缓毒发的速度,可是这两种毒药混合到一起实在是太过猛烈了,估计不出片刻就要冲到心脉之中了。
没办法阿月开始拼命回想起师傅曾经教给自己的解毒之法,可是一般的解毒之法根本就无法逼出陆离身上的两种毒素,只能用自己的玉女心法才可以。
但是玉女心经运功的时候,身体会炙热起来,如果穿上衣服的话必定会因为人体温度太高而爆体而亡,所以运功的时候必须要脱下全身的衣物,才可以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