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非议又如何,孤知道他们没错就行了。”王上并不在意这些,他抬起脖子让芙柳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深吸一口气,“你再去帮孤班一件事情。”
芙柳虽对方才的事情还心怀疑问,但看着王上明显不想多谈的模样,她便也没再问,而是欠身,“王上请吩咐。”
“招李林来问风殿找我。”
说完,王上轻咳一声,下了马车换乘宫内的轿辇,吩咐抬轿辇的奴仆往问风殿的方向走去。
离开沧澜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国内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既如今已带了帮忙的人回来,便也该大刀阔斧的好好清理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了。
一刻钟过后,王上已然回到了问风殿内,之前让芙柳去请的李林也到了。
“让李林进来吧。”王上轻咳一声,命令道。
旁边站着的小太监点头应声,而后挺直脊背,“宣——李林进殿。”
片刻之后,李林进殿,行礼之后,垂首站在王上面前,“王上此番前去东岚,目的可达成了吗?”
“先不说这个。”王上随手打开一本奏折,问道:“在孤离开沧澜的这段日子,国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朝中、后宫,将你知道的,一一说出来。”
李林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抬起头,“王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臣该从何说起,又该先讲哪一件、后说哪一件,恕臣愚钝,不知道该如何——”
“赐座、赐茶。”王上打断,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闻言,李林嘿嘿一笑,接过小太监端来的茶杯,轻啜一口,而后坐下,笑眯眯的看向不远处的王上,“王上,臣现在就——”
“开始吧。”王上再次打断。
李林点头,将茶杯放置一旁,清了清嗓子,说道:“在王上启程去往沧澜而后返程的这几个月内,后宫倒是没什么动静,国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朝堂之上......”
说着,他拧紧了眉抬头看向王上,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听不到动静的王上抬头,皱眉打量李林一番,略显不悦:“犹豫什么,有什么事情直说,这殿内只有你我二人,难道还有什么方便说的吗?”
李林挠挠头,面露难色:“王上,在您离开沧澜的这段时间,您的胞弟容王一直在拉拢大臣。光是据我所知的,这几个月中,容王已经先后给数十位朝臣中的府邸中递过拜帖,举行的宴会更是数不胜数,至于那暗中到底又做了些什么,臣就不清楚了。”
在沧澜王上离开沧澜之前,曾嘱咐自己的这位好友监视朝臣的动向,本想借此能让那些本就心怀鬼胎的朝臣露出马脚,却不想反倒将王上的胞弟,也就是容王楚琅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你是说,容王?”王上终于抬起头,却没有李林想象中的那么难看,反倒充满了疑惑。
李林起身点头,“是,正是您同父同母的胞弟,容王楚琅。”
这楚琅和沧澜的王上本是同父同母,且只相差三岁,但因为王后早早的去世,所以兄弟二人也不得不从此分开。当今的王上楚瑜养在了德妃膝下,楚琅则被淑妃收养。
兄弟二人虽不在一起长大,但自楚瑜被封为太子,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这楚琅便开始渐渐重新接触王上,经常去他的府上玩耍。
这么多年以来,楚琅嬉笑打闹,常出入于风月场所,再加上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所以王上从未看出,也从未相信过楚琅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今日听李林这么一说,王上自然是惊诧的。
“王上,臣也曾收到过荣王府送来的拜帖,今日臣也特地带来了。”说着,李林从怀中拿出一份精美的拜帖,请一旁的小太监给王上呈上去。
王上结果拜帖,皱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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