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陆离将她嘴里塞得布条拿出来,略显严肃:“你好好想一想,早些得出答案,省的小满白白为你操心、得罪人!”
说完,陆离将布条一仍,转身走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汪幼荷先是一愣,而后缓缓低下头去,眼泪再度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只是听下人谈论,说为了断绝自己胡闹的心思,父亲要将自己嫁人,且嫁过去的那家名讳她从未听说过,也正是因此,汪幼荷才慌了神,着急着出门求救。
但因为府中侍卫森严,那么多婆子、丫鬟,还有侍卫看管,她哪里能那么轻巧的逃出来。
汪幼荷没了办法,只能假借生病,让贴身的丫鬟假扮自己躺在床上,借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偷偷从一处较矮的围墙处翻了出来。
说起来,她之所以逃出来,还来陆府求救,就是想要让小满带自己走,好彻底的躲过这场婚事。
更何况她本就崇拜小满,如今能跟着对方去沧澜国,汪幼荷心中兴奋的很,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为能躲避掉这场婚事而开心,而是因为能帮小满的忙给开心。
她心中早就将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了,如今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怎么能分得清呢?
“汪夫人!”
正想着,小满的一声高呼打断了汪幼荷的思索,她循声看过去,只见小满伸出胳膊拦住汪夫人,正义正言辞的劝说对方不能带自己回家,劝说对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看着对方的举动,汪幼荷心里一阵酸涩,更觉愧疚。
她闭上眼睛,竭力将想哭的冲动压下去,而后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对着那边说道:“娘亲!”
小满和汪夫人都停下动作,屋内所有人的目光的都汇聚到了汪幼荷的身上。
因为哭的太久,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且被绑的十分结实,她短时间亦挣扎不开,只能以一个十分狼狈且滑稽的动作站着看向对方,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汪幼荷。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诚恳道:“娘,我是真的想要帮陆夫人的忙,也是真的想要去沧澜,您就放我去吧!”
“你!你妄想!”汪夫人气极,也顾不上小满,她径直冲到汪幼荷面前,指着对方的鼻子,喝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了付出了多少,如今你却要去沧澜?不可能!别说是我,就连你父亲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你别想了!”
费劲十几年养育出的女儿,岂容她不听自己的吩咐,跑到那又冷又远的沧澜去!
更别提,汪家刚给她找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如今若放任她随苏小满去了沧澜,那亲家那边该怎么交代?汪琛又该如何在上京立足?
可汪幼荷哪里考虑到这些,她固执的很,“娘,不管您怎么说,这沧澜我都去定了!”
“你...你!汪幼荷,你长大了,也愈发不听教训,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父母的苦心呢?”汪夫人见硬的不行,只能拿过帕子抹眼泪,哭哭啼啼的指责对方的不是。
但汪幼荷已然下定决心,哪里是她能轻易改变的,她目光坚定,说道:“如若娘和父亲不同意,那我就直接去宫中找皇上,现在沧澜和东岚两国交好,沧澜又正缺少去帮忙的人,若我入宫面见圣上主动请缨,他一定会同意的。”
向来骄纵的千金小姐,一旦有了主见,那可就不是父母能控制的了的。
汪夫人被对方这一番话唬住,她咽了下口水,明显的紧张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劝道:“幼荷,你何苦这么想不开呢?有什么事情想去做,你得先跟我们商量商量呀!”
若是让汪琛得知自己女儿要去沧澜的事情,那他恐怕会当场晕厥过去。
好不容易躲过了和亲这道坎,没成想这汪幼荷竟要主动去沧澜!
“娘,这就是您跟我谈论的态度吗?”汪幼荷苦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既你要和我好好谈一谈,为什么还要将我捆起来?若今天没有陆夫人的阻拦,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仍回家里了吧?”
汪夫人心虚的错开女儿凛冽的目光,对着一旁的几个婆子皱皱眉,低声呵斥:“还不快去解开小姐的绳子?快去!”
几个婆子得了命令,匆忙上前,三下五除二解开捆绑着汪幼荷的麻绳,又小心翼翼地帮小姐整理好衣裙和头饰,这才低着头悄悄地走到一旁待命。
得了自由之后,汪幼荷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毕竟不用在担心被人扛走。
她轻轻嗓子,但却没敢走到汪夫人面前,而是特地站在了小满身后,“我已经想明白了,娘,无论您同意与否,这沧澜我都去定了!”
汪幼荷气势十足,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
听到这话的汪夫人眼前一黑,差点再度跌倒在地上。
她不由上前,皱紧了眉,“幼荷,你明知道,我根本做不了主呀!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还得让你父亲拿主意,你若真的想要去沧澜,还是回家跟你父亲商量吧。”
本以为搬出汪琛的名号来之后,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