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闻言先是给夏婉柔行了礼,旋即撅起嘴巴,“魏夫人,如今您也学的跟陆夫人一般,日日拿着奴才打趣。”
说完,她将药膳放下,转身出去沏茶了。
夏婉柔笑笑,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小满,也不怪珍珠总说你,你瞧瞧自己,这都忙了多少天了,也该歇歇才是。尤其是你现在还怀有身孕,身子更加受不住这么熬。”
“知道啦,婉柔姐。”小满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手,坐到了夏婉柔身边,“还有半个月两家店铺就都开张了,我心里着急,总想做点什么,以防到时候出现意外状况。”
“之前不是就挺好的吗?小满,开店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养好身体,知道吗?”
不一会儿,珍珠上了茶来,两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夏婉柔这才猛然间想起正事来。
她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小满,“皇后娘娘原本定在这个月的赏菊宴突然出了点意外,将时间改到两个月之后,在梅园内赏梅,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届时也需要出席。虽然还有两个月,但也得早早的做准备了,今天我特地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赏梅?”小满不解:“赏梅需要准备什么,早早的去了不就行了?”
夏婉柔文雅不由掩唇笑笑,旋即耐心解释:“皇后娘娘是最重视规矩体统的,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候肯定要穿吉服,头上戴的钗环也有要求,你现在怀有身孕,这衣裳不能这么早做,但这头上戴的却可以早早准备,我已经联系了江大人,下午的时候他会亲自带人来,好按照你的喜好来制作首饰。”
小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完,她忽的想起什么,忙侧身看向夏婉柔,“婉柔姐,那你会去这次的赏梅宴吗?”
她自来了上京之后,便和夏婉柔寸步不离,许多事情都是对方教导自己,若是这次的赏梅宴她不去,那小满独身前去,总会觉得别扭和心慌。
“我当然会去,你放心。”夏婉柔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便笑着宽慰:“放心,皇后娘娘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她不会为难你的。”
其实小满哪里是害怕皇后娘娘,她只是害怕这样的大场面,害怕自己说错话罢了,如今夏婉柔既承诺了会去,她也便放心不少,没再多问。
到了下午,江启明果然带着人来了陆府,只是他的态度较往日有些疏离,小满心知肚明,倒也没多问,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了几个花样,然后又让人量了手指、手腕、脖颈等的尺寸,好为她量身制作戒指、手镯等物。
这些事情虽瞧着不大,但陆陆续续的忙下来,却也耗费了大半日的时间,直至傍晚,江启明才带着人告辞。
小满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叹了口气随口抱怨:“好麻烦呀,若是量衣服的尺寸的时候再来这么一遭,我可真的要废了。”
“在书房忙一上午不累,被人量个尺寸就累了,小满,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夏婉柔笑着打趣。
她嘟嘟嘴,没说话。
眼看已是傍晚,魏府来了丫鬟,说让夏婉柔回去吃饭,小满靠在软垫上,边揉着腰边随口问了句:“魏大哥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中午也没见他?”
没成想只是随口一问,夏婉柔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脸上的笑不见了,拿着茶杯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慌乱的很。
小满即刻起身,敛了笑色,正经问道:“婉柔姐,魏大哥最近在忙什么,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没什么。”夏婉柔忽的站起身,轻咳两声:“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夏婉柔带着下人匆匆离开。
她越是说没什么,小满就越是疑心,往日的夏婉柔跟自己无话不说,可今天却这幅模样,好似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似的。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小满坐在镜子前拆卸珠环,她看着镜子中眉头紧皱的自己,心中愈发觉得不对劲。
一旁的翡翠见了,“夫人,您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翡翠,你知道魏大人最近都在忙什么吗?”
翡翠咬着唇,很快摇摇头,“奴才不知。”
这件事夏婉柔特地嘱咐了两个府中的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她身为苏小满的贴身丫鬟,自然将这件事谨记在心,不管夫人怎么问,她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小满皱着眉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过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脱了外衣就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的小满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总觉得夏婉柔有事瞒着自己,可......
说不上来的别扭感笼罩在小满心头,害的她一整晚都没睡好觉,第二天起床,眼下挂着两块乌青,看起来憔悴的很。
但因着店铺需要马上开张,小满也顾不上眼下的乌青,也没理会珍珠等人的劝阻,她一早便乘着马车去了柳叶街的新铺子。
之前所谓的衣裳害人事件给上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后来长公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