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到底没能采上蘑菇,罪魁祸首是正蹲坐在床边给苏小满捏腿的陆离。
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苏小满只觉浑身上下骨头仿佛要散架一般,动一动都能听到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腰部以下的位置更是酸痛不已。
与她状态截然相反的,则是一脸餍足之态的陆离。
男人温热的大手很有技巧地揉捏着苏小满酸痛的部位,苏小满将头埋在被子里,咬着被角,克制住喉咙里想要发出的呻吟。
“还疼么?”
苏小满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埋在枕头里假装没听见。
陆离见她不说话,手指恶趣味地在她腿窝上打着圈,又痒又麻的感觉让一直埋头不说话的苏小满败下阵来,忍不住出声求饶:
“……不、不疼了……你、你快停手吧……”
她侧过来一半的脸朝向陆离求饶,面颊绯红,眼眸中还带着潋滟的水光,红唇微张,露出几颗莹白的贝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纯洁的诱惑。
陆离的眸色加深些许,舌头在牙槽上狠狠一顶,压抑住心头的欲望,同时也撤离了手。
苏小满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埋进了被子里。
陆离见状失笑,摸了摸她的发丝,“我去山里找几根合适的木头,你就在床上休息,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苏小满胡乱应着声,听着耳边男人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露出一只眼睛悄悄地偷看。
男人因为打猎的缘故,有着一身纹理匀称、线条清晰的肌肉,苏小满甚至还能回想起昨夜极佳的手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前胸后背上都有着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疤。
昨夜只是摸到了,现在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有的伤疤颜色已经变得很浅,显然不是最近留下的,有的却是很深的紫红色。
在陆离发现之前,苏小满收回了视线。
她再怎么无知,也能看出那些伤痕并不是野兽留下的,更像是……刀伤或者其他的什么伤。
男人的过去似乎很不普通,但是苏小满不想追问男人的过去,他们是夫妻,等到陆离想告诉她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
她更在意的是现在。
陆离换好衣服之后独身给苏小满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
苏小满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想到昨夜的种种,又一次羞红了脸颊。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还有恁坏的一面,硬是将她生生磨哭了,这才肯罢休。
苏小满下了床,红着脸把床上落了红的白手帕收拾妥帖,又拿过赶集那天买的绣线,做起了绣活,等着陆离回来。
李欣的到来是让苏小满措手不及的,尚且来不及询问缘由,李欣已经推开苏小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以一种挑剔的目光看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眉眼中的不屑颇为分明。
“你来做什么?”苏小满满眼的防备之色。
“哎呀,小满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不成?”李欣掩唇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这山里的日子可比不得外边……”
“不必了,我们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苏小满这般软硬不吃的态度让李欣更为生气,正要发作,余光却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快速伸手一捞。
那是苏小满正在绣的手帕,眼下已经绣好了一多半,因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却被李欣给看见了。
“呀,真没想到小满你的手艺竟然这样好,要不我和志成哥成婚的嫁衣就由你来给我绣好了,你开个价吧!”李欣仿佛断定苏小满不会拒绝一般,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
“我拒绝,”苏小满神情淡然,“我的手艺还不到家,你去找别人吧,再说了,让我帮你绣嫁衣,难道不怕我把它搞砸了?”
李欣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扭曲了一瞬间,可还是强撑道:“怎么会呢,交给你我才最放心,小满你要不再考虑下?钱不是问题……”
“你让我考虑再久我也依旧不会同意,”苏小满伸手想把她手里的手帕拿过来,“把东西还给我,你可以离开了,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祝你幸福。”
“什么叫我找你?”李欣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狠狠甩开苏小满的手,“难道不是你扒着志成哥不放么?不愧是个贱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男人知不知道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李欣满脸的愤怒的神色,让苏小满觉得可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扒着刘志成不放?莫非是眼瞎了不成?
“李欣你够了!你到底从哪看出来我和刘志成纠缠不清?你倒是好好给我说出个理所然来让我听一听!”苏小满很生气,她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是被李欣这样污蔑,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还敢狡辩!”李欣瞪圆了眼睛,“上次你的眼睛一直黏在志成哥身上,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像你这种贱蹄子就应该拉去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