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造云子的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春风是陈明翔,这样就能迅速挖出特工总部的军统间谍,为帝国排除一个极大的隐患。
以这家伙目前的身份、地位,还有被皇军重视的程度,能够造成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因为他接触到的信息太多,哪怕是无意中泄露的,也有可能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另一方面呢,她并不希望这个春风是陈明翔,在沪市,她打交道最多的华夏男人就是陈明翔,对方还曾经多次帮助她走出困境,未来需要他帮助的地方也很多。
还有呢,她虽然是个被****思想洗脑严重的女特务,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日久生情啊,接触的多了,甚至还有那么点难以割舍的情愫。
“云子,你今天的身体好像有点僵硬,动作也不那么流畅,是太累了吗?”陈明翔微笑着说道。
“你可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女人遇到爱人的亲密碰触,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你可不要玩火,被我看中的男人,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南造云子凑到陈明翔的耳边,居然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情景是何等的香*艳,但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绞尽脑汁想要杀死对方,一个是费尽心机要把对方揪出来,这或许就是特工所处环境的诡异之处。
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男人对陈明翔的“艳福”感到了羡慕,尽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帝国之花,可不妨碍对她的痴迷和欣赏,这是一个尤物。
女人对南造云子的“幸运”感到了妒忌,陈明翔年少多金身兼多职位高权重,是沪市年青一代最出名的佼佼者,最为关键的是,他现在还是单身,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去了美国。
“云子,作为你的上司和朋友,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玩火,没有铁证你动不了他。”林少佐看着从舞池回到人群的南造云子,低声说了一句。
得到沪一区的资料后,她发现了一个叫做“春风”的军统间谍,曾经几次向沪一区提供特工总部的行动信息,为此,特一课的人迅速展开了排查工作,想要找出这个人来。
可惜,南造云子私下询问了陈恭树和沪一区的叛徒们,也和万利浪交换了意见,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
这个女人曾经向他提出过对陈明翔的怀疑,可是却遭到林少佐的强烈反对,警告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陈明翔的身份,那倒是好说,问题是,先不说这些军统机构的记录,压根和陈明翔不沾边,单从调查的角度来说,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那些被救援的对象早已经离开了沪市,怎么找证据?
“所有人都不认为代号春风的军统间谍是他,这就是最好的屏障,越是不容易受到怀疑的人,越有可能是我们寻找的目标。”南造云子说道。
这个理论对吗?
在情报界的确是对的,毕竟谁当间谍也不会拿着喇叭大喊大叫自己是间谍,总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藏在不引人注目的阴暗角落里,总是殚精竭虑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归根结底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作为支撑,证据,你明不明白?你要是把这些话说给将军阁下听,不给你一顿耳光才怪!”
“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敢私下对他采取出格的举动,哪怕有影佐将军护着你,你也会被踢回日本的,我就是个例子,而且,从明天开始,你以后没有调查他的权力了。”林少佐说道。
“我承认他对帝国和皇军有很大的作用,可即便这样也是华夏人,特高课为什么不能调查他?”南造云子惊讶的问道。
但是她没有注意林少佐说的,我就是个例子,到底是指的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外务省看中了他,刚才我得到冈其胜男的消息,在新组建的公共租界工部局,陈明翔将会出任工部局的新任董事兼总裁办的副总办,处理公共租界地区内的保甲、警务和人事等重要工作,并且担任工务处长。”
“原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卫处更改为警察部,陈明翔被任命为常务副总监,鉴于他和宪兵司令部以及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关系,他将要督察刑事特高课和分管刑务所。”
“按照大日本帝国的法令,外务省是独立的系统,无论是宪兵还是别的情报机构,都无权干预外务省的运作,况且新任的特高课长,也不会支持你调查他的。”林少佐说道。
“你说你要离开特高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在特高课长的职务上并没有犯什么错误,还破获了军统沪一区,为帝国立下了大功,上面为什么要把你调走?”南造云子大吃一惊。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林少佐这个特高课长,是她在宪兵司令部的依仗,也是因为他的力挺,自己才没有被人抢占特一课的课长位置。
对南造云子来说,消化这个信息甚至比怀疑陈明翔还重要,这可关系到未来在特高课的地位。
“首先是人脉关系,我怎么来到的特高课,想必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