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上班,但9年前,它莫名其妙的就关闭了,让很多人失业,当时还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1981年吗?”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因为那一年,我的家族发生了糟糕的事情。我的父亲和母亲...被谋杀了,家族的企业在那一年里发生了很多问题,遍及世界的产业也因此受到影响。”
梅林的眼神变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几秒钟后,他用一种安慰的声音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一定很痛苦,毕竟你当时应该才8岁。”
“痛苦?不。”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用平静的声音说:
“痛苦已经无法形容那场景了。”
“每一个夜晚,我都还记得,那时候我父母带着我,去哥谭歌剧场看那场著名的剧目,《佐罗》,说真的,那部剧不怎么适合小孩看。我很害怕,那些演员们精湛的表演引得一阵阵喝彩,但我却很害怕。”
布鲁斯的语气没有太多波动,但梅林却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
显然,哪怕只是回忆,这件事都让年轻人情绪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那一定很痛苦,并且一直在折磨着他。。
“我要求我父母带我离开...我那时候总是那么任性,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富家小子。”
布鲁斯的声音越发轻盈,他说:
“父母带着我离开了剧院,前往停车场,老阿福在那里等着我们。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就在我们走出剧院的时候,却在那里遭到了一个罪犯的逼迫。他过的很落魄,他挥舞着一把枪,他想要一些钱,一些东西。我被吓坏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该从剧院里出来。”
布鲁斯捂住了眼睛,他舒了口气,没有再说故事的结局。
但梅林能猜到。
他将手里的酒瓶拿起,伸手将其扭开,递给了布鲁斯,他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没有说话。
布鲁斯接过酒瓶,仰头灌了口酒,那辛辣刺鼻的味道让他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涌出,他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他咬着牙说: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那不是那么简单。我寻找,我拼命的寻找密谋存在的证据,但没有。那就是一场意外,意外,夺走了我的父母。”
梅林看着些哽咽的布鲁斯,他说:
“我能理解,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渴望寻找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悲剧的意义,有时候它确实有意义,但更多的时候...悲惨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没有险恶用心,也没有秘密团体,就是发生了而已。”
“但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梅林。”
布鲁斯咬牙切齿的说:
“最讽刺的是,在1981年那时候,整个哥谭市都遭遇了大失业,经济情况很差,资本家们根本不顾及市民们的死活,只有我的父母在号召富人们慷慨解囊,帮助城市度过灾难。齐利,那个凶手,那个被贫穷逼的不得不铤而走险的疯子,他亲手杀死了那座城市里唯二两个真心想要帮助他们的人。”
布鲁斯的眼中有一抹赤红,他用一种失望至极的语气说:
“偏偏又在我父母死后,感觉到了死亡威胁的富人们开始团结,他们害怕同样的厄运降临在他们身上。城市复苏了,数以百万计的穷人得到了救济,但却牺牲了我的父母,就像是献给哥谭的祭品。”
“我不喜欢哥谭,因为它吞噬了我的父母。”
布鲁斯又灌了口酒,他对梅林说:
“我却又不能憎恨它,因为我的父母为它而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们都在希望那座城市能变得更美好。”
“我曾想为我的父母复仇,用法律的手段惩罚那凶手,但后来我发现,齐利...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就算没有他,在那个夜晚,也还会有其他人的出现。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我该怎么惩罚那个已经逝去的时代?”
“所以你选择离开?”
梅林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似乎理解了布鲁斯的纠结,他带着一丝默然的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谈论它了。另外,那个凶手呢?别告诉我,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他死了。”
布鲁斯站起身,将自己的餐杯收起来,他从口袋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左轮枪,将其放在梅林眼前:
“齐利和哥谭最大的犯罪家族有些关系,那些混蛋买通了法官和陪审团。齐利被当成精神病人当场释放。我当时就站在人群里,手里握着这把枪,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法律无法惩罚齐利,我就自己来。”
“但你没有,对吧?”
梅林问到,布鲁斯点了点头:
“我确实没有。但在我犹豫的时候,一颗子弹打穿了齐利的心脏,他就死在法庭外面,死在记者们的包围中。枪手是那个犯罪家族的人,齐利已经失去了用处,他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