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并非林若秋所能管的事,她便懒得多操心了。出月之后便是林若秋晋为淑妃的册封礼,想起那些繁冗不堪的流程与累赘厚重的衣裳,林若秋便觉得头疼,光是淑妃的首饰都这样沉重,宋皇后想必更不消说了——难怪她总躲着不愿见客呢,多累呀。
赵贤妃并未如先前所说那般称病,依旧盛装出席了林若秋的庆典,只是在仪式结束后两人打招呼时,赵贤妃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林若秋知道她在为称呼问题发愁,很大度的选了台阶下,“姐姐与我同在妃位,就不必过分拘泥礼数了,仍和先前一般姊妹相称吧。”
她已经在位分上越过了赵贤妃,自然不必同个称呼较劲。
赵贤妃则如蒙大赦,笑容满面上来牵她的手,“妹妹说的很是,咱们姊妹本就不应如此生分。”
川儿在后方悄悄嘀咕,“您别得意,淑妃娘娘是怕您把她叫老了呢。”
赵贤妃没搭理他,只暗地里伸出一足,狠狠碾在他脚掌上。那小太监痛得龇牙咧嘴,到底没敢声张。
林若秋假装没瞧见这主仆俩背后的热闹,笑盈盈的转身回宫。
位分既定,琼华殿也焕然一新,林若秋身心无比舒畅,满以为就此能喘口气了。谁知皇帝却马不停蹄地提出,希望她能帮忙谢赵二人协理宫中事务。
林若秋当即发出哀嚎,“为什么呀?”
她看谢贵妃跟赵贤妃两人就合作得挺好的,压根就用不着她去分忧。且皇帝的后宫虽不充裕,上至太皇太后与诸位太妃,下至一双皇子公主,满打满算起来事情着实不少,林若秋不觉得自己有精神应付。
她柔情满怀的趴在皇帝膝上,眼中却是满满的不情愿。
皇帝脸上则尽是恨铁不成钢,若非虑着她为人母的身份,似乎便要打她的屁股。好容易才按捺下了,沉声道:“你当朕是为了谁?”
林若秋眨巴眼望向他,“为了您自己痛快,为了给臣妾找罪受?”否则想不出皇帝这样做的必要。
“你把朕想得也太小气了,”楚镇冷哼一声,提点道:“你就半点没肖想过宫中权柄?”
林若秋:……
她还真没肖想过。权柄是什么,能吃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