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发展点什么。
只有唐让让,仗着他偏爱,仗着他喜欢,为所欲为,说甩手就甩手。
唐让让浅浅吐了吐舌头,心虚的不做声了。
祁衍一路将她抱到了车库边,唐让让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
膝盖已经肿的有点麻了,也不知道被多大的蚊子咬的。
唐让让踢了踢腿,大大咧咧的跟着祁衍下了地库,找到车,钻进去。
“过来。”
祁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副驾驶。
以前都是司机开车,助理副驾驶,她和祁衍坐后面的。
唐让让还不习惯坐到前面。
祁衍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然后自己绕到了驾驶位。
唐让让慢吞吞的从后座下来,钻进副驾驶。
祁衍垂眸,伸手搂住她,将一边的安全带扯过来,扣好。
唐让让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她还以为,祁衍要做什么动作。
祁衍微挑眉,大概看懂了唐让让的意思。
“你想的回去再说。”
唐让让猛地咳嗽两声,装作没听懂,把脸歪到了一边。
祁衍很少自己开车,但他的车技不错。
开车的时候,他也不愿意多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手掌搭在方向盘上,圆润的骨节凸起,秀气又有力度。
唐让让看看窗外,又看看祁衍,觉得时光宁静又缓慢。
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高中那时候。
他们没有车,也没有太多自由。
祁衍是贵族学校的学生,她是普通重点高中的学生。
每天五点到六点的这段时间,是两个学校唯一有交集的休息时间。
祁衍会轻而易举的跳过她们学校的围墙,把等在墙边的唐让让揽在怀里,两个人秘密约会片刻,祁衍再回去。
这大概是祁衍做过的,唯一符合少年心性的事情了。
他那么优秀,那么矜贵,简直像是造物主的精品,应该摆在博物馆里供着。
他只为她翻过墙,做过饭,反抗过家里,也只为她神思情往。
天色朦朦胧胧,月亮温柔的悬在深空,空气清冽且甘甜。
唐让让的头发被风掠的飘飘摇摇,祁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是为了演出涂的,涂在耳根后面,负责化妆的学生给她涂了不少,所以味道一直能持续到现在。
祁衍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车停在了公寓楼前。
唐让让跟着祁衍上楼,在玄关换好鞋子,打开灯,才发现她的膝盖肿的那么吓人。
白嫩嫩几乎没什么黑色素沉积的膝盖上,红起来一大片。
而且已经被她抓出了好几道红印子。
唐让让低着头,戳了戳那个大包。
涨涨的,又酸又痒。
痒的她还想挠两下。
于是手指一弯,亮出了指甲,准备痛下狠手。
祁衍一下子掐住了她的手腕,微用力,把她的手扳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
“去沙发上等着。”
唐让让皱了皱鼻子:“哦。”
她直奔客厅,坐到沙发上,把腿搭在沙发扶手,晾在那里。
祁衍很快就过来了,手里捏着一管药膏。
他站在那里,挡住了些许的灯光。
唐让让仰起头,能看见他睫毛下的阴影。
祁衍一扯裤腿,慢慢蹲下身,用拇指抚摸着唐让让的膝盖。
唐让让不禁瑟缩了一下。
祁衍的手并不光滑。
他小时候练过极其专业的射击,经常摸枪,所以有些地方会留下粗糙的茧子。
祁衍深吸一口气,将药膏盖子拧开,挤出点乳白色的药,轻轻擦着唐让让的包上。
起初清凉凉的,仿佛被放了个冰块。
紧接着,就开始**起来。
大概她抓的太用力,把皮肤弄破了。
唐让让咬牙蹬了蹬腿。
刺痛感挥之不去。
祁衍家的药膏,一定是很奏效药性很强的那种。
“破了?”
祁衍附身,轻轻在她腿上吹了吹。
气流拂过,热痛感稍稍缓解,凉意又涌了过来。
唐让让摇摇头:“没事,爽。”
祁衍轻哼,眼风一扫:“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不然下次试试。”
唐让让被他堵的面红耳赤。
“祁衍,你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祁衍给她擦好了药膏,将盖子合上,抽出纸巾蹭了蹭自己的手指。
他起身,双臂撑在唐让让身侧,用气声道:“因为我是个正常男人。”
唐让让眼神乱飘,舌尖慌不择路的在齿间乱溜,企图从越来越偏离的话题中逃脱。
“嘶,还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