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东西?之前那香气便是从这坛子里飘出来的,这两个家伙竟然偷偷躲在这里吃独食……”九师兄抱起杨三阳身前的坛子,试探着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但喝入腹中确很舒服,此物绵长有劲,体内似乎诞生了一股热流,当真是不错。”
“是吗?我尝尝……”七师兄紧跟着贴上来,抢过了地上的酒坛。
不得不说,杨三阳酿酒技术不错,数千年的膏腴,一个照面便征服了场中诸人。
酒是个好东西,但却不可喝多。人喝多了会撒酒疯,猴子喝多了会大闹天宫,那么修士喝多了呢?
当一群修士醉醺醺的在桃花谷中放声长啸,九师兄脱光了衣服站在山巅引喉高歌,不断咆哮着震动灵台妙境之时,杨三阳醉眼朦胧的睁开双目,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太对劲。
确实是不太对劲,是谁在风中赤条条的裸奔?
是谁站在山巅,不断狼嚎?吓得山中小动物瑟瑟发抖?
“咦,十八师兄与十七师兄怎么不穿衣服纠缠在了一起?”
那个不断施展神通,轰击大石头的家伙是谁?
“卧槽,是谁将祖师的道宫给点燃了?”杨三阳醉意朦胧的翻身坐起,然后便看到了祖师宫阙中火光冲霄,顿时惊得一头冷汗,酒醒了大半。
“这群孽徒!”
祖师黑着脸自后院走出,手掌一招风雨齐至,将那烧得狗啃一样的宫阙大火扑灭,然后山间一根藤蔓飞出,弹指间划过十几座山峰,将不成体统的众人吊在树上。
“这些家伙就是衣冠禽兽,酒品不好,今日只怕是要遭受牵连了!”杨三阳瞧着被吊在大树下不断晃悠的诸位师兄,心中一惊,连忙翻身坐起,瞧着黑脸的祖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对走来的祖师恭敬一礼:“弟子拜见祖师,弟子知错!弟子认罚!”
祖师一肚子话憋在了心里,只是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杨三阳,过了一会才道:“既然认错,可愿受罚?”
“弟子愿意受罚,只是这酒并非是弟子请诸位师兄喝的,诸位师兄不请自来,弟子也是无奈!”杨三阳委屈的辩解了一句。
“酒?此物便是酒吗?”祖师拿起地上的一坛酒水,然后双目内流转出道道神光,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正是,这是弟子平日里无聊的游戏之作,谁知诸位师兄居然如此……如此……放荡不羁……”瞧着那一具具白花花的身子,杨三阳觉得辣眼睛。
“罚你在山中做苦力十万年,日后山中道路清扫、庙堂修缮,俱都归你!可有意见?”祖师不动声色的将酒坛塞入袖子里。
“弟子……弟子……”杨三阳可怜兮兮的看着祖师。
“嗯?你莫非有意见?”祖师拉长鼻音。
“弟子不敢!弟子愿受处罚!”杨三阳苦笑着道。
祖师闻言点点头:“将这群孽徒吊挂三日,以做惩戒。三日后在放他们下来。”
祖师走了,杨三阳却愁眉苦脸的坐在地上,瞧着那满地狼藉,心疼的摸了摸身边酒坛:“这可是数千年的膏腴美酒啊,就这么糟蹋了!这群禽兽。”
寻了一些山中木材,杨三阳开始前往祖师宫阙中,修补被烧毁的建筑。
一群弟子在冷风中酒醒,回忆着祖师出手的画面,俱都是心中一惊,乖乖的挂在树上不敢下来。
修补好了山间宫阙,杨三阳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场中诸位师兄,然后满脸黑线的清扫着桃花山中的狼藉。
“小师弟,前日那东西滋味真不错,喝了整个人飘飘欲仙,诸般烦恼尽去,稍后待师兄出关,可否在赠我两坛?”九师兄在风中晃荡,一双眼睛看着清扫尘埃的杨三阳,双目里露出一抹讨好的味道。
“我呸,酒品那么差,你竟然还想喝?门都没有!”杨三阳瞧着众人眼巴巴的表情,冷冷的一笑:“祖师罚我做十万年苦役,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边说着,杨三阳手中禁法力量流转,不着痕迹的将泥土中深藏的酒水封禁、隐匿,免得被诸位师兄惦记上,然后扛起扫把继续去清扫灵台方寸山的落叶。
山巅
后院
祖师身前摆放着一荷叶蚕豆,手中拿住玉盏,一口蚕豆一口酒,整个人面色微醺,好不自在舒畅。
“好东西!好东西!怪不得诸位弟子沉浸其中,确实是好东西!”祖师的眼睛开始放光。
在其身边,童儿面色涨红:“祖师,这可是好东西,明日叫那道果免去苦役,专门给咱们酿酒如何?”
“不行,岂可朝令夕改?老爷我要不要面皮?”祖师摇摇头:“我已经知晓那酒坛的埋藏之处,这般宝物岂能瞒得过咱们?咱们日后当然是想喝就喝。”
山下
三日时间已到,诸位师兄面无羞愧的去了绳索,在风中来回晃悠,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七师兄看向九师兄:“你赶紧穿上衣衫,在山中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九师兄闻言面带不爽:“天地为衣,尔等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