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身后高大的黑衣侍卫正搜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丁香不禁扶着身前的江秋风颤抖着。江秋风轻轻地握住丁香微微发抖的的手,示意她没事的。
一个黑衣侍卫在矮桌后面搜到早已摔碎了的玉簪碎片递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拿起手里的玉簪碎片狠狠地摔到丁香的脸上,怒斥道:“好你个贪慕虚荣的奴婢,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秀儿的玉簪你也敢偷。”
丁香立刻辩解道:“大夫人,这玉簪真的不是丁香偷的,丁香是清白的。”
大夫人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俯视着江秋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哦,那是谁偷的,难道是你家三小姐偷的。人赃并获,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来人,还不将丁香捆了押下去。”
江秋风拦住了丁香,望着眼前的大夫人。想是大夫人是为了江毓秀报仇,故意借题发挥,诬陷丁香。
江秋风突然意识到当年好像是有人偷了玉簪,然后就无故消失了,原来是丁香。江秋风突然意识到前世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相继消失并非偶然。
芍药失足落水,玉簪失踪,连照顾自己的老妈子也不知去向,身边只有大夫人派来的珍儿了。
即便自己向大夫人解释,大夫人也不会相信的,确切说她根本不会听自己解释的。无论真相怎么样,她都会咬着丁香不放的。因为她就是想借此除掉丁香,给自己一个警示。
丁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伸冤道:“大夫人,丁香真的没有偷二小姐的玉簪,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请大夫人放过丁香罢。”
大夫人眼中的冰冷变得阴森,想到秀儿全身沾染了燕窝羹晕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卧榻之上昏迷不醒不觉更加的气愤。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出三小姐为秀儿报仇。
大夫人望着眼前的江秋风,想到今天就不要怪她无情了,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她当然不会白白地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倒是要看一看,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秋风看见丁香的额头早已磕出了血,拉起了身旁早已泪流满面的丁香:“丁香是无辜的,放了她。”
大夫人的眼中闪现一丝戏谑露出一丝鄙夷,都自身难保了还不死心,真是自不量力:“怎么,她是无辜的,那这玉簪又是谁偷的。有人可是亲眼看见她偷了秀儿的玉簪,难道不是丁香,会是你?”
江秋风望着眼前正等着看好戏的大夫人,衣袖里的玉手慢慢收紧。
怎么办,她到底应该怎么办,看来大夫人是有备而来,那丁香岂不是难逃此劫了,她还是连累了丁香。大夫人是在逼迫自己承认偷窃了玉簪,逼迫自己就范。
江秋风望着额头染血的丁香,有一种想要承担一切的冲动,可是冷静一想,若是她承担一切。大夫人也会将丁香当成帮凶一并惩治了,到时候连救她们的人也没有了。看来只有暂时先委屈丁香了,而后想办法救出丁香。
大夫人将江秋风此时的不知所措尽收眼底,看来她也无计可施了,以后她行动起来也就更加方便了。
丁香这个小丫鬟还挺粉嫩的,若是嫁给某个权贵做小妾,那岂不是还能得到好处,看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还真是一箭双雕,不觉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大夫人威严道:“丁香偷窃了二小姐的玉簪人赃并获。来人,将她押入柴房。”
江秋风缓缓地侧过身低声对丁香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丁香拭去眼角的泪珠,缓缓起身被两个侍卫带走,进了柴房。
大夫人缓缓地走近江秋风甚是无奈:“三小姐,你不要怪本夫人不顾及三小姐的情面,你可知道在这江府里偷窃了东西的下人是何下场?”
江秋风瞪大眼睛望着眼前正笑望着她的大夫人,笑得越发地肆意。难道她想。
大夫人摸着手上的翡翠指环冰冷道:“男奴充军,女奴变卖。”
江秋风在听见大夫人的话时,感觉心里猛然一震,看来这次时间不多了。江府里的守卫是出了名的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柴房,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了,自己只能是伺机而动了。
当天渐渐暗下去,一轮明月爬上寂静的夜空,江秋风将芍药留在房间以应对来人,自己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江秋风刚走到一棵树下,就见两个人正将丁香从柴房里拉出来,随后上了一辆马车。江秋风在远处悄悄地跟着,只见马车在后门前停了下来。
江秋风躲在一棵树后,看见后门有两个手握重兵的侍卫把守着,马车上的人亮出令牌,侍卫随即放行,马车便出了江府。
江秋风来到后门,刚要走出后门,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了。
江秋风见两个侍卫正交叉着长刀,将自己拦住,冷喝:“放肆,你们连我也敢拦,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侍卫恭敬道:“见过,三小姐。”
江秋风听闻后,厉声道:“知道就好,还不让开,我有急事要出府。”